这是文官要夺定北王的军权。
仗还没打完就已经这样了?太让人寒心了。
“哎呦,怎么苏将军这是要抗旨不尊?藐视陛下么?难道在将军心中知军都督府比陛下还要大么?”
小太监疾言厉色的公鸭嗓子喊道。
“公共此言差矣,军中行事讲究堂堂正正。这天下自然是陛下最大。”苏定远不可能让他把这顶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战战兢兢,跪地磕头不敢稍有违背。
可是正因为这么多年都战战兢兢,他在京城被这些文官欺负得不敢抬头,他效忠的陛下却把他最尊敬的将军的儿子发配到边疆吃沙子。
那个时候他不敢出声。所以谁都敢欺负他们,都敢小瞧他们。
今天又是这个腔调么?
“那不就得了,赶紧接圣旨,好好听朝廷的话,自然有你的好处。”
那个倨傲的中年人举着圣旨冷笑着说道。
好像朝廷给的封赏,是他,和他背后的文官施舍的好处。
周围人看着这两个人竟然对将军颐指气使,一个个脸色开始不好看起来。可是此二人一个是内宫太监,一个是钦差天使。
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反观这一刻小太监和倨傲的文官相互看了一眼,得意扬扬。
你一方大将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跪下听我们指挥?
你征战有功又如何?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功劳,我们给你才是你的,若是不听话你就是一只狗。
“不合法度,我不敢接旨。二位请回吧。”
苏定远拱拱手,竟然拒绝接圣旨。
两个人脸上的扬扬得意变成了不可思议,然后变成愤怒。
“大胆,老东西你敢抗旨不尊,你是要造反么?”小太监一下子跳起来怒道。
文官也冷哼一声,朝着苏定远一指就要训斥。
嗡的一声。
寒光一闪,小太监还在蹦跳却被冷不防一刀斜着劈成两半。
血光喷射了倨傲文官一脸,圣旨落在地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倨傲的文官浑身一抖,裤子尿了。
手指指着苏定远,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然吓呆了。
“攻城之夜老夫没来得及出手,真不知道这刀还利否。现在看来还行。”
苏定远冷冷的说道。
“将军饶命,我们只是传圣旨而已,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刚才还倨傲的文官一下子跪在地上。
拼命的跟苏定远磕头。
“你这狗才,老夫带着弟兄在前线浴血奋战杀敌,你在后面阴谋诡计不断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朝廷给我们的功劳是应该的,是你恩赐的么?”
苏定远怒了。
他这一腔怒火压了几十年了,不独是今天。也不独是为了
“不敢了,不敢了,将军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道歉……”倨傲的文官赶紧道歉,吓得浑身发抖。
“你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狗,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没卸磨就想着杀驴是缺德。乱命不受,老夫只认知军都督府。”苏定远把刀上的鲜血在文官身上擦干。
然后让人把他和圣旨一起扔了出去。
文官带着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将军这次闯祸了,这抗旨的罪名我们扛不住啊。”有个手下的校尉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