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雪克隐还说了什么,雪里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发疯般的狂奔出上清苑,下意识地排斥雪克隐所说的话,可脚步却一步步接近着皇宫,当看到那些所谓的男宠时,雪里红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每个男宠都会有和自己相似的部分,或者眼睛,或者笑容,或者身影……
雪里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府的,躺到床上就这么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可慌坏王府的仆人。
三天后,宫中传出确切消息,雪克隐被刺身亡,临死传位玉亲王雪里红,而太子雪远竟然出奇地冷静,没有争夺,甚至连不满都没有。
但雪里红的病却没有丝毫起色,可急坏了雪域帝国所有的人,陛下被刺身死,玉亲王一病不起,而太子却根本无意朝政,整个雪域帝国一下子乱了。
一二五、灵魂深处
雪域帝国皇宫内
大长老桐叶望着对面又陷入失神中的雪远,暗自叹息,谁也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冰雪神节,会发生这么多事,对于目前的雪域,可以说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高层动荡,戴卡帝国的奸细又开始兴风作浪,而刚刚被灭国的兰特帝国余孽也蠢蠢欲动,若是高层再不稳定下来,桐叶雪白的胡子翘翘,自己恐怕也难控制局势。
“太子殿下,到这个时候,您倒是说句话呀,难道您真的愿意看着好不容易有今日局面的帝国就这样败落?”桐叶耐着性子,带着些震撼心神的斗气,恨铁不成钢。
雪远才回过神来,摆摆手,“大长老,父皇已经把皇位传给皇叔,您现在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而应该尽快张贴皇榜,集下名医,治好皇叔的病。”
“光系魔法师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能有什么办法,堂堂一个剑圣,居然抗不过病魔的侵袭,还真是怪哉。”桐叶长老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自从达到剑圣之境,他就从来没生过病,不但是他,所有的剑圣级别以上,都没听过被小小的疾病打倒的,雪里红是第一个,而且还是在这关键时刻。
“好了,那些是你们操心的事,我还要回学院一趟,拿些东西,然后……”雪远的目光逐渐变得迷茫,然后干什么呢?这辈子努力的目标突然没有,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可父皇的话又不可能不听。
望着茫然离去的背影,桐叶再次叹息,同时心中也万分疑惑,陛下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平时看父子挺好的呀,为什么突然出现个玉亲王,一切都乱了。
无意识地走在安静的校园中,雪远不时踢着脚下的石子,心中一片烦乱。不甘心吗?细细想来,自从父皇传出遗诏之后,自己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浑身上下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从笼子中逃出来的小鸟,本来无望的人生突然又有许多选择。
无意识地抬头,“嗯?”眉头一皱,那个房间怎么可能亮着灯?仆人来打扫吗?可为什么大厅的灯不亮,只有二楼卧室的灯亮着呢?难道是偷儿?雪远眼眉一竖,什么样的偷儿居然大胆到来魔武学院偷东西?还是雪域帝国现在已经到连小小偷儿都可以浑水摸鱼的地步?
房间内,原本整洁清爽的大床上,两具性裸体交缠着,空气中迷茫着淫靡粘腻的味道,娇喘声断断续续:“竹子……放过我…………我真的不行了……”已经三天,片刻不曾停,方尘歌白皙的皮肤上布满青紫色吻痕,交错重叠,汗水混合着粘液,狼藉一片。
一个冲刺,引得方尘歌又是一声大叫,一股灼热喷射在不断痉挛的内壁上,紫竹终于停下动作,在方尘歌的额头上亲亲,开始帮已经瘫软的方尘歌收拾清理。
“乖,别动,睡吧!”
方尘歌眼睛眨巴两下,终于承受不沉重的眼皮,昏睡过去。
大手一挥,一件青色绒被盖在沉睡的少年身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才下楼,对着门口微微一笑:“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这个声音很陌生,慵懒中带着从容,好似什么事到他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般。
“阁下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今天若不给我个理由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这个院子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哦,这个院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我这人一向随遇而安,今天还就看上这个院子了。”
“……哼,这是个特别的朋友曾经住过的地方,你最好马上离开。”雪远此刻根本无意跟人争吵,心中烦乱异常,这个家伙若是这么离开,也就罢了,想起院子的主人,雪远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也只有他在自己面前可以表现的从容镇定,不为自己的身份所震慑,像朋友般相处,那是最轻松舒适的三年。
“声音小些,他在上面睡觉。”紫竹的神情柔和许多,冲雪远神秘一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