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夫冲着江巢说道:“你们好歹是兵,怎么能这么无礼?”
江巢说道:“您也看到了,是马自己进的。”
季大夫指着小绿,气道:“那你们不知道拦着?”
江巢耿直的摇头,说道:“它只听它主人的话。”
江巢看着马背上没有动静的宋欢,收回视线对着季大夫说道:“您也看到了,它的主人还没醒。”
季大夫看着也紧跟进来的另一匹马,指着它说道:“那这头呢!”
江巢说道:“也是他的。”
“它俩都有傲气,除了自家主人,宁愿驮行李,也不愿驮人。”江巢下巴点了点枣红色那匹马。
季大夫:“……”
季大夫无奈上前,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宋欢,刚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她手上的佛珠上,眸色一顿。
他似是不确定,连忙进屋将黄蜡点燃拿了出来,借着光线看清楚了宋欢手上的佛珠。
他盯着佛珠看了好一会儿,良久后扭头对着江巢松口说道:“把人都带进来吧。”
说罢,他直接进了屋里。
江巢和庄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了佛珠后就突然改变主意,但总归是好的。
他们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功夫就把人都抬了进来。
季大夫被他们的速度给吓了一跳,平复一下心情后才道:“这里被褥不够,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江巢拱手道:“多谢。”
大夫没说什么,他说道:“柱子上的布袋里有黄蜡,你们需要自己拿。哦,对了,让一个人跟着我,掌灯。”
“应该的。”江巢有礼回道。
两个时辰后,大夫把八个重伤的伤口包扎好,说道:“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了。”
“那个马主人呢?”季大夫看了看四周,问道。
江巢指了指旁边,那里已经用被褥垫好,宋欢正躺在上面。
季大夫看着宋欢发红的脸,额角冒着细汗,已经开始发烧了,他皱眉温怒道:“他腿上有伤怎么不早说?”
江巢心有愧疚没说话。
他见宋欢的伤势比另外几个人轻,所以就没有说。
季大夫坐下给宋欢把脉,在接触到脉搏的时候整个人一愣。
他的眉宇间更显愁恼。
他把手收回,一旁的江巢见此,担心问道:“季大夫,如何?”
季大夫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说道:“把蜡烛放在窗台上,你先去休息吧。”
江巢还想说什么,季大夫皱眉道:“想在我这治病就听我的,不想,那就带上你们的人和东西,立马滚蛋。”
江巢没法只能出去,在他一脚跨出门外的时候,季大夫说道:“隔壁有药房,你们轻伤的自己去那里包扎就行了。”
等江巢彻底关上门后,季大夫这才重新给宋欢把脉。
把完脉后,又去查看宋欢的右边小腿。
他把胡乱包扎的布条拆下,拉扯的疼痛让昏迷中的宋欢也忍不住蹙起眉头。
冰冷的箭镞插在肉里,箭镞周边血液已经凝固,这要重新处理,少不了得受些苦。
宋欢这次没用迷药,因为连夜被武安侯的人抓去营帐,没来得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