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是小孩子,跟你讲不清楚。”齐健越稍稍有点不耐烦。
“你才是小不点呢!我比你大,我是哥哥!”小羽不高兴的喊道。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齐健越有点不悦的小声嘀咕着。“我虽然没有你大,可是我懂的比你多。”
“我才不信呢,哥哥都是比弟弟懂得多。”
“那好,我们俩比赛,要是你赢了,我就帮你做件事情。要是我赢了,你就带我参观你们家。”齐健越挑衅似的看着小羽。
“好,一言为定!你说怎么比吧?”小羽不甘示弱,自己怎么可能输给这么个小不点。
“我们每个人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回答正确的算赢,反之就算输。要是二人都答对了,那就进行下个回合。”
“我是哥哥我先问。”一争胜负的时候,小家伙完全没有了做哥哥的风范。
“你问吧。”小建越满不在乎的说道,自己一个二十几岁的研究生会输给一个四岁的小毛孩,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东海有条鱼,没头没尾没骨头,什么字?”小羽得意的望着齐健越,哼!小不点,你恐怕连字都不会写吧,看你怎么回答。
“是个口字,”齐健越脱口而出。切,这还算是问题么?小孩子都会。“现在该轮到我问了吧?早晨醒来,每个人都会去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是撒尿。”小羽歪了脖子想了半天回答道。
“是睁眼睛呀,笨蛋!”齐健越无奈地翻翻白眼,“现在该是你领我参观你们家了吧?”
“这不算!哪有这样回答问题的。”小羽开始耍赖。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耍赖,快点带我去。”小建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向门外走去。
打赌输了的小羽只好垂头丧气的领着齐健越挨个屋子参观。除了那两间妻妾的院子,其余的地方他们几乎看了个遍。
整个府衙的内院中除了没看的两个院落,其他的屋子,都只是简简单单的装修。就连摆放的家具以及各种各样的饰物也鲜有贵重之物。
两个小家伙又往里走了几十米,最里面是一处不大的院落,院门紧紧地关着,大门甚至还上了栓。走到院门口,小羽便不动了。
“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这个院子是我爹和我娘住的地方。平日里,我娘从不让人进去。除了每日早上有两个下人进去打扫以外,就只有小琪可以随便出入。下人打扫的时候,娘和小琪都会在跟前看着。我白天的都呆在玩具房里,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进来睡觉。娘说担心我打碎屋子里的东西。”小羽稍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脑袋,拉着齐健越的小手说道。
“那,我们就进去看一小下下不行么?求你了哥哥!”齐健越撒泼似的摇着小羽的胳膊。见小羽没什么反应,他便又道:“你一个大男子汉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说好了带我参观所有的地方的,现在却不让我进去。”齐健越嘟着小嘴故意刺激着小雨的自尊心。
受了刺激的小羽立马翘着脚尖拉下了门上的木栓,待二人进去后,他又回身关上了大门。
进到张万奇与西门语嫣居住的屋子,眼前的豪华场景让齐健越惊呆了。这间屋子与外面的那些房间有着天壤之别,所有的家具全是一色的红木家具,厅堂里四周皆挂著名家的字画,靠东墙和南墙全是古董架,上面放满了精雕细琢的珍奇古玩,西面放着一张红木棱花大书桌,后面一张榻上铺着苏城刺绣的缎面锦被。地上铺着一层柔软而又舒适的长毛绒毛地毯,各处挂的纱幔均是上好的烟罗纱,普通人家做衣服都舍不得,更何况是用来做纱幔。内室的入口处摆放着一架紫檀木彩色双面绣的大屏风,将外屋与内室区分开来。
进入内室,其实也跟外室差不多,摆放的都是一些稀罕的玛瑙玉器。从外面看,这间屋子应该特别大才对,可是近来后,竟比意料中小很多。齐健越环视了一下四周,唯独让他觉得突兀的是西面那堵墙,感觉好像靠前了许多,放在西面墙角的那个立式大柜也让人觉得怪怪的。他走到跟前,佯装一个没站稳扑到墙上。双手拍上那堵墙的时候,墙发出空空的声音。
那堵墙的后面是空的。
四周没有特别大眼的地方,也没有非常明显的标致,问题应该就在那口柜子里。
转转眼珠,不动声色的道:“哥哥,这里没有人,我们两个捉迷藏好不好?”小羽也玩心顿起。
轮到小建越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打开柜门钻了进去,柜子里面挂满了衣服。小建越踮起脚尖在柜子后面的墙壁上摸着,果然,在靠柜角处的后壁上有一个不大的把手,齐健越轻轻推了一下,门应声而开。
四周很静,很黑,静得吓人,黑的渗人。齐健越有点紧张起来,小手心里全是粘粘的汗液。连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从小矮门进去是一道仅容一人可通过的小过道,过道的尽头还有一道门,齐健越推了推,那道门纹丝不动。他颤巍巍的垫着脚尖将门上的把手使劲向左转了两下,咔哒声响后,门开了。
这是一间密室,一间十几平米大,暗乎乎的密室。
密室唯一的光源是左房角处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通气孔。隐约中,屋子中间好像有张桌子,桌子上又火折子和烛台,担心露出痕迹,齐健越没敢点蜡烛。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种黑暗,他打量起屋内的一切。密室的四周墙壁全是木格,木格上放的都是些纸钱的金银玉器。看起来要比外面摆放的那些昂贵一些。屋子中间堆放着十来个厚重的铁皮大箱子,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却并不知道。齐健越上前掀了一下箱盖没掀动,挨个试过后,没有一个自己打得开,他只好放弃。再次仔细的环视四周,齐健越将这一切都默默地尽收眼底,然后迅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