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玉虚子这一代时,因为现任的国君不理朝事。现下整个西部地区都在白氏家族的统领下。白家为了笼络民心,做的第一件就是修善这座在老百姓心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仙观。不过,碍着不能与朝廷明着对抗,白家派人住到山下,以村民自愿的方式定期上来打扫照料。玉虚子自是却之不恭。
玉虚子先后收了三个徒弟,同样因为那道皇令。他的徒弟们全是俗家弟子。始终没有入道籍。
飞雪也将她醒来后,在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在那之前的事,她就以失忆来搪塞过了。听完她的话,墨翌涵不由自主的蹙起了两道剑眉。他总算知道师傅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让他去与白家抢孩子,那不是要他到老虎嘴里掏食吗?他不自觉的用手捏了捏鼻梁问道:
“可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凭那女匪说的一句话。怎么能肯定你的孩子就一定在白家呢?”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听小圆说那个白家正好有满月的婴儿。”飞雪喘了口气,如实回到。
“所以你猜测那孩子是你的?可是据我所知,白家的孩子是他们的少夫人所生。而白家的少夫人是北方邵家的大小姐。并非姓云。”他真希望她能打消去白家抢儿的念头。如果可以他都想去买一个孩子送她算了。因此,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这话听到飞雪耳里,无疑就变成了故意泼她冷水了。她倏地停下来脚步,扶着山石站稳。望着这个给她泼冷水的家伙,同样尖刻的回道:
“你认识那家的少夫人吗?你亲眼见到她生了双胞胎吗?”
“呃!”墨翌涵怔怔的望着她。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对他说出这么尖锐的话来。
见他无语,飞雪又接着说:
“再说,就算是看着从她产房里抱出去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历史上狸猫换太子的事数不胜数。所以,我一定要去验证了之后才能确定。”说完她又坚难的抬腿下石阶。
她不记得自己的爹娘是谁?不记得她孩子的爹是谁?却记得历史上的事。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她真的失忆了吗?墨翌涵挑了挑眉,满眼兴味的凝望这个才走了一半下山路,就双腿打颤,浑身虚汗的小丫头。
感觉到两道目光的注视,飞雪回头迎目看向他。又问:
“公子知道那白家离这里有多远吧?”原以为白家充其量也就是一方土豪。可是听完他的话,她才知道,白家是一方霸主。虽然她坚持要去确认,可是她早就在心里祈祷抢她孩子的人,可千万别是他说的这个白家。
“不远,下了山,在向西行五六十里地就到晏城。白家就在晏城。”墨翌涵如实回道。
不远?如果在现代有车代步,五六十里是不远。可是现下全靠她这两条正在发颤的细腿走,这五六十里就足以将人吓晕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为了儿子五六百里她也得咬牙走下去。
似乎看出飞雪的心思,墨翌涵难得体贴的道:
“山下有马。你只要坚持走到山下。我们就能以马代步了。”
“谢谢!”飞雪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不过我们同路吗?”飞雪又问。
“我也要去晏城。”实际上他要去的是相反的鹰城。
待他们走到山下的村庄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到山下后,两人以马代步,继续向着宴城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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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打算之一
从天乐皇帝继位以来,堵场和妓院成了天依国最火爆的两大主流事业。做为西部地区最大的晏城,则被称为天依堵城。这里是天依国唯一一座常年不关城门的城市。因此又名不夜城。
当两人一骑赶到宴城时,已是零晨时分。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仿若白昼。进出堵场和妓院的客人,络绎不绝。墨翌涵轻车熟路的将马停在一家客栈门口。
立刻有热情的小二上前来为他牵马询问:
“公子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上房。”这是墨翌涵住客栈的口头蒇。淡淡的说完,垂眸望了一眼怀中因疲惫而熟睡的小人,不忍叫醒她。一手提上她的小包袱,一手抱着她翻身下马。她真的很轻,轻到他一只手就将她抱起来。
“公子请!”小二忙在前引路。自诩见多识广的小二,打一见到他们,就从穿着打扮上认定他们是主仆。而那个熟睡的小童虽然被抱着,他却可以断言他才是这位紫衣公子的书童。因此,他将他们带到二楼的天字号房间。这类房间专为出门在外的主仆准备的套间。里间是主卧室,大床软踏。外间是仆人住的木板小床。
墨翌涵径直将飞雪抱到里间,轻轻放到软床上。为她脱下完全不合脚的布鞋,又将她的包袱放在她的枕边。转身对一脸惊讶不解的小二吩咐道:
“我要隔壁的房间。”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