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掳桑俊?br>
飞雪轻轻摇了摇头算做回应。
张嫂忙跑去端来一碗水,喂到她嘴边,关切道:“您先喝口水。”
“谢谢!”飞雪只觉浑身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软弱无力。可是目光看向屋内的孩子,她一口气将整碗水喝下去了。顿时,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似的杵着木剑站了起来。
“云公子,您歇会儿吧!”张嫂连忙上前扶着她劝道。
“云公子,您不能再做法事了。”小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剑,一手搀着她不容置疑的道:“您该去参加老夫人的家宴了。”
飞雪无力争执,只好由着他将剑抢走。
“张嫂,你先照顾着大孙少爷,我呆会儿给你带饭菜回来。到时再换你回家。”小于交待一声,便搀着飞雪往院外走。
“好,你先带云公子回客房,侍候公子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再去老夫人那边吧!”张嫂望着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的飞雪提醒道。
“嗯!”小于回应一声,见飞雪走起路来脚下都是轻飘飘的。干脆蹲在飞雪前面,不由分说的将她背了起来。
“云公子,你也太轻了吧!”
“云公子是瘦弱了一些。”张嫂也咐和到。
飞雪无奈的趴在小于背上,无力的苦笑。她的确是需要休息,她所幸闭目养神。
小于背着飞雪专挑人少的捷径走,这样他们就必须经过听雨轩的后门才能到客房所在的院落。不过所有白家人都知道少爷是啥事都不管的主,所以小于才会选了这条道。
可是,令小于意外的事,这位从不管闲事的少爷,竟然像是专门在此等他似的,懒洋洋的将他截在了路中央。
“将云公子送到我房里去休息,呆会我会与他一起去前厅。”白少爷挡在路中间,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是,少爷。”主人始终是主人,就算他是只小病猫,小于也不敢不听他的话。
于是,当飞雪养好神,睁眼醒来的时候,豁然发现自己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丢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而且床头正有一双陌生的黑色瞳眸在探究的凝视着她,那目光比最宁静的夜更幽寂,比最广阔的海更沉静。却又如猎豹那般炯亮。似隼鹰那样犀利。彷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底。飞雪不禁被他看得浑身一寒。这人是谁?
“为什么还要回来?”男人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是没有半分感情。
他认识她!飞雪骤然睁眸。
“别露出那种眼神,难道你以为换身衣服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吗?”男人瞟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不屑的说道:“今日侥幸没被那两个女人认出来,是因为她们被那小杂种哭得心烦气燥了。如果不想再被人像牲畜一样关起来,明天立刻离开白家,离开晏城,永远不要回来。”
这人不但认识之前的这个身体,而且似乎知道一切。他到底是谁?听他的口气似乎也不像是与那女人一伙的。可是他明知道那两个女人囚禁了她,可是他却能将话说得如此冷漠。可见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飞雪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外表斯斯文文,长像堪称上乘,二十五六的年龄,却有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老持沉重的神情。再配以他那让人胆寒的眼神和冰冷的语气。整个一地狱修罗形像。不过飞雪自诩有些道行了,所以并不惧怕妖魔鬼怪。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回来?”她淡淡重复他的问题。故做奇怪的问道:“既然你都认出了我,你怎么会猜不到我为何回来呢?”
飞雪想要从他嘴里多套些话。可是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男人浓眉轻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换上比之前更加冷厉的神情,沉声道:
“如果你是想回来找那两个恶妇报仇的话?我劝你趁早醒悟,别再将自己搭进去了。”
他认为她是回来报仇的?飞雪顺着他的意,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能不能报仇那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出来坏事就行。”
男人的浓眉倏蹙,霸道的命令:“明天你必须离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请问你是哪位?”飞雪已经坐了起来,不屑一顾的望着他问道:“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有瞬间惊讶,可是立刻便又冷漠的道:“别在装了,我不管你现在为何不再怕我。如果你硬要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可是你最好别再去骚扰我儿子。否则,就算你是他的亲娘,我也不会留你。”最后这一句决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飞雪猝然一窒,整个人僵住了。好半晌她连呼吸都忘了。不是被他的威胁吓到了,而是被他那句她是他儿子的亲娘给雷倒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不,或者说她想过,只不过是她认为孩子的爹是谁与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知道孩子是她生的,所有权也只能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