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昨天半夜2点去了那个走道?”枪中问,“没有吗?既然没有人敢承认,那么,依常理来判断,走廊上的灯就是杀死兰的凶手打开的。”
没有人提出反驳。
“如果深月所说属实,那么,我们就根据这条线索来推测凶手的行动。凌晨2点时,凶手去了兰的房间。
那时候,房间的门闩不知道有没有拉上,也许没有吧,如果有的话,就是凶手把兰叫醒,让兰打开了房门。兰隔壁房是……”枪中看一下概略图,“是彩夏啊,彩夏,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不知道,”彩夏眨着大眼睛,用力摇着头,“我吃了医生给的药,很快就睡着了。”
“这样啊——总之,凶手一定是用什么借口,把兰骗到了屋外。至于犯案现场,目前还无法确定。
可能是把她带到走道再杀了她,或是在其他地方杀了她,再把她搬走。
总之呢,凶手当然会想找一个尽量远离其他人房间的场所来杀她。
不管怎么样,凶手在犯案时间前后开的灯,被深月看到了。
“凶手杀死兰后,大概是把尸体从走道上的门搬出平台,再从平台搬到喷水池的小岛上。把准备好的纸鹤夹在尸体腹部下, 再循刚才的路径回到屋内,把当成凶器的书放回图书室。
然后,再去破坏后门门厅的电话机。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对。”这时候有人喃喃嘀咕着。
是甲斐幸比古,他弯着地摇着头。
“不对。”他又嘀咕了一声。
“嗯?枪中眼睛一闪,瞪着甲斐,“哪里不对?”
“啊,没有,”他放下摸着额头的手,猛摇着头。
鼻梁上湿答地冒着油汗,脸色比所有人都苍白。
给我的感觉是:
他好像有某种强烈的恐惧感。
“没什么,对不起,我在想别的事。”
枪中没说话,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甲斐虚弱地垂下头来,说:“对不起,我在想与案子无关的事。”
“你不用道歉,不过,如果想到什么,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好吗?”
“好。”
“枪中,可以打个岔吗?”我说出当时突然想到的事,“凶手把尸体搬到小岛上时,一定会把衣服弄湿吧?所以……”
“你是要我检查所有人的衣物,如果找出湿的衣服,那个人就是凶手,对吧?”枪中抿抿嘴,轻轻耸耸肩说,“凶手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吧,才一条裤子,一个晚上的时间,用电热炉就可以烘干了。而且,他也可能是先脱了裤子才走进湖里的;鞋子也是一样。”
枪中说得很有道理。
我太急于找出凶手,导致思考短路。
刚才信封那件事也是一样。
“还有没有其他意见?”枪中询问大家。
隔了几秒钟,名望奈志摇摇晃晃举起手,说:
“我有意见,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你又要说除了我之外,凶手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