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终于有人影闪动,一小队武警正往我们这里来,那个队伍很引人注目的,因为中间夹着几副担架,有几个人带着伤,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走动,所有的人都没穿雨衣,仅有的几件雨衣都盖在担架上的伤员身上,有点凄凉的感觉,这更是让我的直觉有了更大的沉重感,难道我们也是这样回营地?心里不禁打了个颤!
我们本来就在路边,一多半的跟着齐恒站起身来,我们更急于看清情况,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武警们垂着头,干脆的一些连表情也看不到。担架上的几个人形也被他们的队友遮得的严实,能看到的就只有制服的一角。
作为怀疑精神最高的同志,吴哲伸出手拦住靠他最近的一名武警同志。
“伙计,您哪中队的?…别逗了,你不会真是武警吧?”
被他拦住的武警同志沉闷地看着他,没表情,但是眼睛里冒着花火,雨水沿着武警同志的帽子的边缘滴成了雨线。
“这回气氛造得不如上次……”吴哲被看得有点虚了,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那边的武警同志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一个戴着愤怒的拳头对着吴哲的脸上挥了过来,我在吴哲身边,伸出手抓住这个武警同志。
我轻轻地放开那只很愤怒的拳头,那名武警同志看我一眼,也没说话,跟着走了一会的担架紧紧地走了。
吴哲有点说不出话的感觉,看了看我,看了看齐桓,看了看其他队友,动了动嘴,但始终没说什么!
我拍了拍吴哲肩膀,让他看地上的血水,我打开的装备里手电筒对地上指了指,光束下几滴血正在漫漫的雨水中化去,那是从担架上滴下来的。
“重刚刚他们越来进的方向,血液的腥味越来越重,我想这次应该是真的……”看着血水一直滴到担架被抬上救护车的地方,我吞了吞唾沫,轻轻地开口。
吴哲抿了抿嘴唇,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还是不信。你知道他的,什么干不出来?”他看看正跑过来的袁朗,狠狠地戴着迟疑说道。
《士兵突击之我不是许木木》请叫我银桑哟 ˇ三十五ˇ 最新更新:2011…04…18 22:25:24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直觉,就在想啊,如果没有直觉多好呀!
就像现在,躺在乱七八糟的草地上,看着我许久都没在看的天空。空洞,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恐惧,我杀人了,我第一次杀了人,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人质,我想在我的认知下,我从未如此的空白,脑袋里有的只有那个被我抓住的毒贩疯狂的恨意,这些东西装满了我的头脑,这些疯狂的恨意直击我的良心,让我愧疚。
当那个已经被兄弟的死亡给吓傻、失去了智商的毒贩拿着枪向我射过来时,一切就象袁朗说的一样,枪在我的手上,但我根本意识不到我的手上那把搭档。虽然我赤手空拳也能把毒贩同志打个上百次,完全没问题,可对面的毒贩同志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家伙。而能跟袁朗也能打个几次胜负的我在对战面前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毒贩同志,我只会左散右躲,最后完全凭着多年的本能把毒贩同志手上的枪里的子弹反手送进了毒贩同志并不太宽阔的胸膛里,毒贩同志并没有死亡。
毒贩同志身后,毒贩同志所说的人质,一个并不漂亮的女孩,倒是给我来了一颗狠狠地子弹,对于危险已有了防御性的我,算是对子弹的方向躲开了,但是没好事的我,最后那颗戴着对面人质女孩的浓浓的恨意的子弹,冲进了我的肋骨下方的腹部。
我忍着子弹进入腹部的疼痛,飞快的捡起地上我扔下枪,给了那个所谓的人质女孩一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将手上抢瞄准那个女孩的腹部,也送了一枪,我以为这样她是不会就那样死亡的,但是我没预料的是,那个女孩吸了大量的毒粉,又因为恐惧,再加上我的那一枪,导致那个打扮很有农村味道的妇女最后全身抽搐,嘴里吐着白色泡沫,黑色的眼睛里闪亮着生命的信息。
最后我用力靠着树的身上,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孩的生命慢慢的流逝,直至那个女孩的死亡,那个未死的毒贩先生,用那双失去了色泽还有光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那里的浓浓的恨意包裹着我,我只能用力全力慢慢的呢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贪睡、受伤的身体我是没办法控制得住了,我软软的瘫到地上,眼神弥漫着空洞,我觉得我的精神已经没办法控制了,最后入眼的是袁朗带着吴哲和齐恒冲过来的大叫我的名字,然后隐隐约约感觉到被抱着的温暖,还有手上传来的严重热度,狠狠地烫灼着我的内心。我想那个时候,我真的需要这股温暖吧!
在黑暗的黑洞中翱翔的我,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着我清醒,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我上方的天花板,这里我想我比较熟悉,空气中漂浮着令人反胃的气息,四周都是白色的,我觉得白色是一个很好的双面反式,它让我觉得是一个很纯洁的,又让我很恐惧的。我讨厌这个颜色。
袁朗在我醒过来后就赶过来了,他很啰啰嗦嗦的说着话,我两眼空洞的看着他,最后袁朗看似说不下去了,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说了一句:别去想他了,善良人第一次碰上恶人,都是这样,所以我才要…………
他的话,我其实听到了,但是我的脑袋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水,不停地在翻滚着,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来分析他所说的话,也不愿意想 ,我现在很头痛加上腹部的枪伤,有那么一刻,我就在想,那个女孩也是腹部上的枪伤,为什么我却活着,她却死了?
我想我的灵魂已经被黑暗的幽灵啃得只剩下那唯一的一块心了吧,我失去了我最纯洁的灵魂。我该怎么办?班长,我的心里的那面墙画上了那唯一的黑色,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改变,难道我以后任务都要用这样的心态完成,那样我会崩溃的。
我曾经是善良的至少杀猪的时候也不愿跟着大哥一起看别人杀猪的过程,我对杀猪的过程,让我感到害怕,我看到的别人杀猪,会让我以为他们杀的并不是猪,而是我自己。
等我完全恢复伤口后,吴哲和齐恒来接我回基地,训练在训练,训练的时间利用完了,没事干就给自己加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吗?我只能每天把自己练的身体酸疼,然后倒床就睡,然后半夜被噩梦惊醒,就这样依此类推,时间就那样过了一个多月。
我想我有点吃不消了,每天我都要接受吴哲和齐恒的担心的眼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袁朗在某个角落里,就那样看着我。好累,我觉得这还不够,真的因为我还有精神,晚上做梦,梦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