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润芝:“我……我有事,我心惊肉跳的,生怕马开花押我们媳妇儿去跪碎瓷瓦片啊,她一直这么说。”
马开花:“你放……”
“我可以作证!”程玉莲道:“马开花仗着自己男人是干部,天天在二队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这会儿因为姜知青给大家伙儿修屋顶,就想逼死她……”
“怎么这么恶毒!”孙清辉等知青又喊起来,要求严惩。
马开花气得跳脚也没用,形势已经一边倒。
姜琳继续道:“我们全家可能都得去医院检查检查,赔钱吧!少了五百和你们没完!”
吃瓜群众们又开始抽冷气,姜知青可真敢要啊,他们以为也就是要个十块八块的,她居然要五百!
娘哎,真是大城市来的,见世面多。
有人嘀咕道:“她家有七千呢,十块八块好干什么?要五百也不多!”
有些人一旦知道谁家很有钱,成为自己难以企及的高度以后,就会火速生出崇拜意识,觉得人家有再多钱也应该。
而有些人,一旦知道身边人突然暴富,就会生出各种嫉妒心思,觉得一样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暴富而是别人,那别人肯定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最好让他倒霉摔得更惨,这样才解气呢。
“她都那么有钱了,还讹人家的钱,不厚道!”
“真是新地主、新做派!早几年大批d,她敢这样?”
孙清辉不客气堵回去:“你们快闭嘴吧,人家有七千你看见了?孩子说话也信?孩子还说你欠他一万呢,你给不给?”
“哎呀,就是说笑话吗,干嘛当真。”
他们说笑话,姜琳可不是说笑话,必须要赔钱,不赔钱就没完,去县里告状村干部欺负知青,连公社都受牵连。
最后就是扯皮、谈判、调解阶段。
程福军让人把马开花、魏琼芳,常继红等人带去大队部,刘红花脚崴了,拄个拐棍也一瘸一瘸地跟上,别提多倒霉。
姜琳、孙清辉等知青也跟着过去,赵婆子两口子陪着闫润芝和大宝小宝在大队院等。
经过程福军等人的调解劝诫,马开花几个答应给姜琳道歉,但是能不能不在大会上,可以在大队部,魏琼芳求姜琳不要给记在档案上。
赔钱这个事儿,他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来,可以赔鸡蛋、粮食,或者凑二十块钱给姜琳。
姜琳:“要是你们只管造谣不管辟谣,回头别人不还得以为我卖儿子?不知道造谣动动嘴,辟谣跑断腿吗?必须全民大会、大喇叭道歉,这个没商量。”她又对魏琼芳道:“不记档案也行,我有条件。”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要赶尽杀绝的,对知青来说档案的确很重要。
魏琼芳赶紧道:“你说。”
姜琳:“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嚼舌头!”
魏琼芳虽然窘得脸通红最后都吓得发白,却也不得不听着,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萎靡。
“再也不敢。”魏琼芳脑子里木木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忘了这里的一切,再也不见姜琳。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给我打点柴火来,一天三十斤干柴,打一个月,不为难你吧?”
魏琼芳哭起来,“不、不为难。”难死了!
“行,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姜琳也爽快。
魏琼芳被她吓得胆战心惊的,却没想到居然真的过关了,方才程玉莲跟她说得很吓人,如果姜琳豁出去闹到县里,那她是最吃亏的一个,只怕这辈子别想回城。
至于刘红花和马开花几个妇女,道歉加赔钱是必须的。如果不处罚他们,还以为只是说几句闲话,没什么事儿呢。
可姜琳就不让她们好过,说自己卖孩子,破坏家庭关系,这要是个脸皮薄的吵吵起来,指定喝农药、跳河寻死了。
必须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