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小宝看看南墙跟以及南屋里堆的高高的柴火堆,小哥俩对视了一眼,好无奈啊,他俩越来越大,懂得越来越多,大哥却越来越好骗呢。
真愁人啊。
晚饭除了蒸米饭,还有蒸花卷。闫润芝蒸的花卷真的像花一样,看得人爱不释手,都不舍的吃。另外还炖着一锅南瓜土豆,里面放了一点咸肉,吃起来香喷喷的。
小宝吃着白米饭,叹了口气,“哎,冬生能不能回来给我们过生日啊。”
姜琳:“我说小宝弟弟,你不是上个月才过生日吗?你爹可在家呢。”
小宝:“嫲嫲说后天又八月十八。”
闫润芝笑道:“那个是闰月,咱们一年过一个就行。谁也不能一年生两次吧。”
大宝:“那谁也不能一年生一次啊。”
闫润芝震惊地看看姜琳,宝儿娘,你儿子了不得。小时候多乖啊,软软的,乖乖的,闷闷的,可怜兮兮的,整天跟要被人丢的小猫儿似的。现在可好,爹疼娘爱,小嘴叭叭的她这个老婆子真说不过。
姜琳就笑。
小宝看着姜琳:“琳琳,你不想冬生吗?”
姜琳:我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没空想。当然,晚上睡不着或者醒了的时候忍不住会想想的。
吃过饭,姜琳拿着本子写写算算,顺便教小哥俩做简单的算术。这哥俩之前不爱识字写字,不爱算术,只喜欢听故事、背诵。这会儿被收音机勾搭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是很乖的。
文生在一旁帮她写,他的字和程蕴之一脉相承很漂亮,一看就是私塾先生教出来的那种。
大宝很羡慕,“大哥你不用学就写得这么好,真好。”
文生:“我学的,爹和先生打手板!啪啪啪!”
他比划了一下。
姜琳观察他表情,试探着问他,“你先生什么样,叫什么啊?”
文生摇头,不记得。
姜琳:“文生,你知道程福贵是谁吗?”
文生:“不是被我打死了吗?娘你说的。”
姜琳点点头,笑道:“是的,被你打死了,现在都是演戏扮的,假的。”看起来文生并不记得程福贵,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经常念叨。
反正,只要他不会因为程福贵受刺激,不再发狂就好。
等收音机又响起孙爷爷的声音,文生和大宝小宝立刻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开始啦开始啦。”
姜琳收起本子在饭桌前和程蕴之、闫润芝俩聊聊天。
闫润芝很想知道什么时候去省城,小公鸡都养肥了呢,不过看宝儿娘不着急,估计等冬生回来再说。
姜琳对程蕴之道:“爹,咱们大队也没个正儿八经的育红班。明天我去和大队商量一下,你去当育红班老师吧。”
程蕴之诧异道:“我能行吗?”
闫润芝:“宝儿娘说你行就行,大不了咱不要工资呗,你领着文生大宝小宝是耍,多领着几个孩子也是耍。”
姜琳也想让大宝小宝多和同龄孩子接触一下。
程蕴之受到她们的肯定很激动,从来都是被人躲着防着嫌弃着,没想到还能当先生?
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
姜琳去应门,见是孙清辉和叶菁,她请两人进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