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二哥慕澈不理她了,弟弟王少也不要她了。
在新加坡这个地方,还有谁会要她?
除了魔鬼,没有别人,
好想回家啊,
回滨海,回席慕山庄,回静园,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栋小洋楼去。
还是大哥好啊,大哥永远不会不要她,
“痛……好痛……”
昏迷中的慕如在被木子扎针时眉头皱了一下,粉唇轻启,缓缓的低呼,浓密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轻如蝶翼,沾染着晶莹的泪珠,柔弱的让人心疼。
南宫少在一边皱眉头,瞪了眼木子医生,眼神里带着责备,意思是让他轻点。
木子医生的手一抖,幸亏针已经扎好了,木子快速的用医用胶布帮慕如缠好软管,这才站起来。
“高烧,应该烧几天了,是肺炎,要打一个礼拜的点滴才行。”木子看了眼南宫少,然后迅速的去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
“知道了!”南宫少挥挥手,让他赶紧滚。
木子提着医药箱迅速的下楼,不要他挥手他都要走得快些,谁愿意呆在那里当电灯泡呢?
南宫少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当年的无情,恨她狠狠的伤害了他,恨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方设法的把她弄来,目的是要好好的折磨她羞辱她,然后还要利用她来挑起他和席慕寒之间的战争。
然而,当他真正折磨她时,他才发现受折磨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他的心。
当他羞辱她时,看着她一脸的平静他又气得想要把她给活活扔出去。
为什么,她就能那么淡定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连假装在意都不表露一下?
于是,他厌烦了她,厌烦了永远像一张画像般的她,刚好他也准备好了和席慕寒的战争,于是,他就把计策用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随着她的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以为会发生的战争并没有发生,他才深深的恐惧,她去了哪里?
这几个月,他过的糊里糊涂,有时找了女人来解闷,却总是唤错了名字,总是在关键时刻喊着慕如。
那一次,当她蹲下身去舔他皮鞋上的饮料,当她为了两百块钱那么卑微的趴在地上,当他后来想起是她时,他那颗冷冷的心却隐隐生疼,疼痛而又烦躁。
想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14年前,他就曾经发誓,如果有一天他翻身了,如果有一天他能把席慕如那个女人压在身下据为己有,他一定要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
当他把她赶走,当他把她完全的羞辱后又彻底的抛弃,为什么感觉到被抛弃滋味的人还是他呢?
难道,是他还没有把她玩腻了?
难道,是她的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
王妈在门口敲门,南宫少这才回过神来,王妈用手指了下席慕如的手背,“先生,已经回血了。”
南宫少一看,果然,针药都滴完了,再回头时,王妈已经知趣的走开了。
他慢慢的去解开她手背上的纱布,只是,这些原本就是护士做的细致的工作,让他这个大老粗来做,实在是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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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小如好难受……”
慕如半昏半醒,眼眸没有睁开,只是喃喃低语,好似沉浸在某个梦里。
南宫少终于把针头拔了出来,赶紧用手按住针头拔出的地方,要按五分钟,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痒啊……蚂蚁……好多的蚂蚁……”床上的席慕如不停的用手在身上挠着,微微睁开的眼神扑朔而迷离。
痒?南宫少眉头皱紧,木子给打的是头孢啊,难道席慕如连头孢都过敏?
“二哥……澈……帮帮我……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