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走到顾姻面前,伸手将她抱起。
他的胳膊很热,隔着一层薄料贴在顾姻腰间,顾姻几乎能感受到腰下他手臂肌肉的贲张,他的另一张手就在她膝盖处,像是一块洛铁,似乎要将她灼伤。
顾姻的头靠在他胸膛处,烟草味夹杂着一股特有的男人味道一下子便将她包裹,她的长发凌乱,一缕头发贴在她嘴角边。
她此刻没穿内衣,暧昧的内裤直接暴露在任平生眼中,雪白的肌肤柔软,此刻她玉体横陈,像是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任平生将她直接放在床上,顾姻在床上,目光挑衅似瞥一眼他身下,任平生仿佛没看到她这眼神一般,只道了句:“好好休息。”
然后就离开了。
顾姻没看到自己预期下任平生的窘态,心中烦闷,她将被子裹身,这床上有一股味,不难闻,反而有点安心,就和任平生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顾姻这次一闭眼,昏昏沉沉便进入梦乡。
反而是任平生这快一米九的男人,缩在那么小的沙发上,真无从适应,他侧着身睡,鼻子里钻进一股女人味,缠缠绕绕地,就像方才他抱她时,她的一缕头发一直蹭在手臂上。
第19章平芜尽处是春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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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竟是一夜好眠。
顾姻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睡得这样安稳,她是睡到自然醒的,睁开眼睛,才回觉自己睡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窗外的阳光透过小窗户照过来,落在床上。
顾姻动了动肩膀,还是阵痛,却没有昨天那么痛了。
昨夜太晚她没瞧清楚,现在一看,到底是男人的房间,有些乱,一旁的椅背上还挂着几件衣服,床头柜上放着一包打开的烟和一个烟灰缸,顾姻看到烟,嗓子有些发痒,但她没拿。
她看到桌上一张照片,顺手拿了过来,照片上的男人比起昨夜太过青涩,他看向镜头,虽然没有笑容,眼底却也没有那么多黑暗与冷漠。顾姻翻过照片,照片后面写着任平生这三个字。
任平生,应该是他的名字。
照片的背影是一棵树,郁郁葱葱且随处可见的树,凭此也看不出什么来,顾姻将照片放回。
昨夜的裙子已经破了,此刻被她扔在地上,顾姻起床,打开一旁的柜子,伸手翻里面的衣服,挑挑又捡捡,在嫌弃众多之后,终于找出一件灰色短袖出来,她把衣服放在鼻子下闻闻,没什么异味,便艰难地穿上了。
短袖很大,待她穿上,简直像穿了一件短裙子。
顾姻用左手撩了下长发,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面没人,墙上的表已经走到一点多钟,顾姻看到桌上放了两个袋子,她走上前一看,一个袋子里是一杯冷掉的豆浆和三根油条一张饼,另一个袋子里是牙刷毛巾梳子等,看架势是要她在这里待很久,顾姻伸手将毛巾牙刷拨开,他没给她买内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