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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洛阳玉玺（第2页）

董卓看到孙坚这么厉害，吓得赶紧掉转马头就跑。他这一跑，部队就乱了套，士兵们跟着他一起跑。吕布虽然勇猛，但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董卓一起跑。董卓觉得洛阳不安全，不想回去，就和吕布一起跑到了渑池。

孙坚顺利地进入了洛阳。他看到洛阳城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片荒凉，心里很是难过。他先带着士兵去打扫宗庙，用太牢之礼祭祀祖先。然后，他又让人把董卓挖开的陵寝都重新修好，恢复原来的样子。做完这些，孙坚又分兵去新安、渑池一带，继续追击董卓的部队。

董卓派中郎将董越、段煨等人在各个要隘防守，自己则和吕布直接跑到了长安。孙坚听说董卓跑到长安去了，也没有亲自去追，只是在洛阳城里四处巡逻，想着怎么把洛阳城重新建设起来。

有一天，孙坚在城南巡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道奇异的光冲向天空，光分成五种颜色，好看极了。孙坚觉得很奇怪，就赶紧跑过去看。到了那里，发现光是从一口井里发出来的，井口还冒着热气，就像锅里蒸东西一样。井栏上面刻着“甄官井”三个字。孙坚让人把井水抽干，然后用辘轳把一个士兵放到井里。过了一会儿，士兵从井里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孙坚打开匣子一看，原来是一方玉玺。这玉玺四四方方，有四寸大小，上面有五条龙缠绕在一起，下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只是旁边缺了一个角，用金子补上了。

孙坚拿着玉玺，心里琢磨：“这肯定是秦汉两朝的传国宝，怎么会在这里呢？”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王莽篡位的时候，孝元皇后把玺绶扔给王莽，结果把玉玺的角给摔掉了。后来少帝被张让逼迫，从北宫逃到小平津的时候，因为太匆忙，没来得及带上玉玺。那个掌管玉玺的内侍，怕玉玺被别人抢走，就把它扔到了井里。没想到现在被自己找到了。孙坚拿着玉玺，越看越喜欢，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当天晚上，他就带着玉玺回到营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就下令拔营起寨，带着部队回到了鲁阳。他到底在想什么呢？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的心思肯定不简单。

再说袁绍，他在河内驻扎了很长时间。听说孙坚进入了洛阳，他也想趁机进兵。可是这时候，各路兵马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而且冀州牧韩馥这个人很狡猾，在背后使坏，扣着粮食不给袁绍送，袁绍进退两难。

袁绍的手下逄纪给他出主意说：“将军，您想要成就大事，可不能老是靠别人给您送粮食啊，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袁绍无奈地说：“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可是冀州兵强马壮，我又没办法跟韩馥争。”逄纪眼珠子一转，说：“将军，我有个办法。您为什么不写信给公孙瓒，让他去攻打冀州呢？韩馥是个胆小鬼，要是公孙瓒去打他，他肯定吓得不行。到时候，您再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跟他说清楚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袁绍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照逄纪说的做了。

公孙瓒接到袁绍的信，果然答应出兵攻打冀州。韩馥派出去的部队都被公孙瓒打败了，他正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荀谌和郭图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韩馥一看，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这儿的情况？”荀谌回答说：“是袁将军的外甥高干来告诉我们的。”韩馥一听，还以为袁绍是来救他的，高兴地说：“难道袁绍是来帮我的吗？”荀谌却叹了口气说：“公孙瓒带着燕代的精兵强将，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袁将军也带着部队向东来了，这时间点太巧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我们都很为将军您担心呢。”韩馥听了，皱着眉头说：“那我该怎么办呢？”荀谌接着说：“袁绍是当今天下的英雄豪杰，怎么会甘心在将军您之下呢？要是公孙瓒从北面攻打冀州，袁绍从西面攻打冀州，咱们这小小的冀州城，肯定马上就完蛋了。不过袁绍和将军您以前有交情，而且还是同盟关系。现在不如将军您把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得了冀州，肯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好好对待您，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公孙瓒了。”

韩馥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听荀谌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就打算派人去迎接袁绍。长史耿武、别驾关纯、治中李历等人听说了，赶紧来劝阻韩馥。耿武说：“冀州有百万带甲之兵，粮食足够吃十年，这可是块风水宝地啊。

现在袁绍孤孤单单的，没多少兵力，全靠我们给他提供物资，就像婴儿在我们的手掌心里一样，只要我们断了他的粮，他马上就得完蛋。您怎么能把冀州这么轻易地让给别人呢？”韩馥却摇着头说：“我本来就是袁家的老部下，论才能又比不上袁绍。把位置让给贤能的人，这是古人都推崇的做法，你们就别再多疑了。”耿武等人见韩馥主意已定，只好无奈地退下。

从事赵浮、程涣也来劝韩馥，说：“袁绍的军队现在连一天的粮食都没有，肯定支撑不了多久，马上就会散伙。我们愿意带兵去抵挡袁绍，不出一个月，一定能把他打退。将军您只要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什么都不用担心，何必把冀州拱手让人呢？”韩馥还是不听，铁了心要把冀州让给袁绍。他派自己的儿子带着印绶去送给袁绍，还亲自带着家眷搬出了州府，住到了前中常侍赵忠的旧宅子里。

袁绍得到韩馥的印绶，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带着部队进入冀州，自己当上了冀州牧，只给韩馥一个有名无实的奋威将军的头衔，连一个兵都没给他留。袁绍还把韩馥原来的部下全都撤换了，任命沮授为监军，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许攸、逄纪、荀谌、郭图为谋主，分别管理冀州的事务。

这下可好，韩馥从一个威风凛凛的冀州牧，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闲人，事事都得看袁绍的脸色。他这才后悔当初听了荀谌和郭图的话，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韩馥心里憋屈得慌，后来悄悄地逃出了冀州城，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没想到袁绍派使者到陈留和张邈私下谈话，韩馥以为他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自己，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最后竟然自杀了。这真是自己作死啊，你说这韩馥是不是太傻了？

再说曹操，他在河内驻扎了好多天，看到袁绍带着人走了，各路兵马也都散了，知道讨伐董卓这事儿没什么指望了，也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打算了。鲍信和曹操是铁哥们，虽然袁绍上表让鲍信做济北相，但鲍信还是跟着曹操。鲍信跟曹操商量说：“袁绍这个人，表面上是盟主，实际上自私自利，就想着自己的好处，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乱子。我担心董卓还没除掉，袁绍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依我看，将军您要是现在去攻打袁绍，也不太容易，不如先去黄河以南发展，等待时机，看看形势再说。”曹操听了，觉得鲍信说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巧的是，这时候黑山贼的十几万人马，就是褚燕那一伙的，在六十二回里提到过，他们跑到东郡来捣乱，把东郡搅得鸡飞狗跳。太守王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吓得弃城逃跑了。曹操得到消息，马上带着部队去攻打黑山贼。到了濮阳，曹操和黑山贼展开了一场大战，把黑山贼打得屁滚尿流，收复了东郡。曹操还不忘给袁绍报个信，袁绍也上表让曹操做东郡太守。

颍川的荀彧，是荀淑的孙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很有才华，何颙曾经说他有辅佐帝王的才能。天下大乱之后，荀彧带着宗族的人跑到冀州，本来想投靠韩馥，可韩馥已经把冀州让给袁绍了。荀彧就去见袁绍，袁绍对他挺客气，把他当成贵客招待。可是荀彧和袁绍聊了一会儿，就看出袁绍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志向也不大，跟着他肯定没什么前途，于是就转而投靠了曹操。

曹操见到荀彧，和他一聊，荀彧对答如流，曹操高兴得眼睛都亮了，拍着大腿说：“你可真是我的张良啊！”这曹操，还真把自己当成刘邦了。曹操马上任命荀彧为奋武司马，遇到什么事儿都和他商量。曹操在荀彧的帮助下，把黑山贼全部赶出了东郡，东郡这才安定下来。

右北平屯将公孙瓒，之前被袁绍忽悠着去攻打冀州牧韩馥。后来袁绍夺了韩馥的位置，公孙瓒也退兵了。幽州牧刘虞和公孙瓒一直不太对付，两人之间早就有矛盾，在六十四回里也提到过，不过表面上还过得去，互相还能说上几句话。

刘虞的儿子刘和当时是侍中，跟着汉献帝到了长安。汉献帝一直想着回到东边来，就派刘和偷偷从武关出去，绕道去见刘虞，让刘虞带兵去迎接他。这汉献帝也真是天真，以为刘虞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他救出来。

刘和在路上经过南阳，见到了袁术，就把汉献帝的意思告诉了袁术。没想到袁术这人心眼坏，把刘和扣留下来，还让刘和写信给刘虞，说愿意和刘虞一起带兵去西边迎接汉献帝。刘虞收到刘和的信，就打算派几千骑兵南下。公孙瓒听说了，觉得袁术这个人不靠谱，肯定有什么阴谋，就劝刘虞不要发兵。刘虞不听，还是坚持让骑兵出发。公孙瓒怕袁术以后怨恨自己，就派从弟公孙越带着部队去见袁术，暗地里让袁术把刘和扣留下来，以此来和刘虞结仇。这公孙瓒也太狡猾了，净干些损人利己的事儿。

刘和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找了个机会偷偷往北跑，跑到冀州的时候，又被袁绍给截住了。袁绍因为袁术不肯拥护刘虞，而且回信的时候态度很不好，早就对袁术不满了；再加上袁术又给公孙瓒写信，说袁绍不是袁氏的亲生儿子，这可把袁绍气坏了。兄弟俩的仇怨越来越深。

袁绍派部将周昂做豫州刺史，和孙坚争夺豫州的地盘。袁术让公孙越去帮助孙坚攻打周昂，孙坚把周昂打得大败而逃。可是公孙越在战斗中不小心被流箭射中，死了。袁术得到消息，把公孙越的尸体送了回去，还在公孙瓒面前添油加醋，怂恿公孙瓒去攻打袁绍。公孙瓒本来就对袁绍恨得牙痒痒，听了袁术的话，更是火冒三丈，说：“我弟弟公孙越死了，这都是袁绍的错。而且袁绍能得到冀州，还不是靠我帮忙，可他从来没说过要报答我，现在反而害死了我弟弟。这仇要是不报，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其实这事儿也怪他自己，谁叫他听别人挑拨呢？而且他不怪袁术，只怪袁绍，也太偏心了。

公孙瓒带着部队来到磐河驻扎，准备攻打袁绍。袁绍心里有点虚，毕竟自己理亏嘛，就想和公孙瓒和解。他把渤海太守的印绶给了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让他去上任。公孙范到了渤海郡后，不但不感激袁绍，反而带着渤海的部队去帮助公孙瓒。公孙瓒有了公孙范的支持，势力大增，和公孙范一起打败了黄巾余贼，抢了很多武器和粮食，这下公孙瓒可威风了，在河北一带名声大噪。他觉得自己有了和袁绍叫板的底气，就决定正式攻打袁绍。

公孙瓒在攻打袁绍之前，还写了一篇表文送到长安，列举了袁绍的十大罪状。大概意思是说：袁绍这个人品德败坏，以前当司隶的时候，就不干正事，专门讨好那些坏人，导致国家大乱；董卓欺负皇帝的时候，他也不帮忙，反而自己逃跑了，一点都不忠心；他在渤海当太守的时候，要去攻打董卓，也不跟家里人商量，结果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这是不仁不孝；他起兵两年了，也不想着为国家解决困难，只想着自己扩充势力，到处搜刮老百姓的钱财，老百姓都恨死他了；他还逼迫韩馥，抢走了冀州，自己刻了个假印玺，冒充皇帝下诏书，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他还和那些搞迷信的人勾结在一起，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哪是一个大臣该干的事儿；他和刘勋一起起兵，后来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刘勋给害了，还听那些小人的谗言，干了很多坏事；他因为贪婪，向高焉和姚贡要钱，人家没给他，他就把人家杀了，太残忍了；他母亲本来是个丫鬟，身份低微，可他却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当上了大官，还不知道满足，整天想着往上爬；长沙太守孙坚，为国家立了大功，他却派小人去抢孙坚的功劳，还不给孙坚送粮食，导致董卓一直没被消灭，这是他的第十大罪状。公孙瓒在表文里说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看不惯袁绍的所作所为，一定要和其他州郡的人一起讨伐袁绍，要是能成功，就像齐桓公和晋文公那样，为国家立下大功。

公孙瓒把表文送出去后，就开始进攻冀州。各州郡的人都有点怕公孙瓒，不敢和他对抗，大多数都投降了。公孙瓒就让部将严纲做冀州刺史，田楷做青州刺史，单经做兖州刺史。

还有以前在安喜当县尉的刘备，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山东讨伐董卓的时候，他也想去凑凑热闹，为国家出份力。可是后来各路兵马都散了，他没办法，就和关羽、张飞去投靠公孙瓒。这刘备和公孙瓒以前是同学，公孙瓒见到他，自然很欢迎，还让他做平原相。

刘备在公孙瓒的部队里，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将领，长得高高大大，相貌英俊，武艺也和关羽、张飞不相上下。刘备对他很是欣赏，就偷偷地和他结交，和他成了好朋友。这员小将到底是谁呢？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