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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马贤兵败与张纲平乱（第1页）

话说那中常侍张逵啊，这人平日里就鬼精鬼精的，特别会看皇帝的脸色行事，顺帝也挺喜欢他，所以他在宫里混得还不错。可这汉宫里面的宦官，那叫一个多啊，成百上千的，个个都争着抢权夺宠，就跟一群饿狼似的，为了一点好处就能争得你死我活。

张逵一看，自己虽然也受宠，可和曹节、曹腾、孟贲这些宦官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特别是曹腾和孟贲，顺帝跟他们可亲了，啥事儿都让他们参与，连大将军梁商的儿子梁冀和梁不疑，都跟他们打得火热，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称兄道弟的。梁商呢，也不管管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和宦官勾结在一起，当成自己的护身符。这可把张逵给气坏了，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就像猫爪子在挠一样难受。

这嫉妒的火苗一旦烧起来，就越烧越旺，最后变成了仇恨。张逵心想：“哼，你们这些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得意！”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坏点子。他找来了山阳君宋娥，还有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泛、王道、李元、李刚这九个侯，一起商量着怎么搞垮梁商。他们编造了一个大谎话，说梁商和曹腾、孟贲偷偷地商量着要废掉顺帝，另立皇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儿啊！然后他们就一起跑到顺帝面前去告状，想让顺帝治梁商的罪。

顺帝一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大声说：“不可能！我看你们就是嫉妒人家，故意编出这些话来陷害他！”张逵他们一听，吓得脸色苍白，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张逵这下可慌了神，本来想给梁商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顺帝不但没相信他们，还把他们狠狠地训了一顿。他心里又害怕又生气，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曹腾和孟贲除掉，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他就胆大包天地假传顺帝的诏书，派人把曹腾和孟贲抓起来，关进了监狱。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顺帝听说这件事儿以后，气得暴跳如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立刻下令把张逵抓起来，交给法官审问。这一审问，张逵的阴谋就全都暴露了。顺帝二话不说，就把张逵拉到菜市场，一刀给砍了，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宋娥呢，也被剥夺了爵位，赶回了老家；黄龙等九个侯，也被打发到自己的封国去了，而且还被削去了四分之一的封地。曹腾和孟贲倒是被放了出来，继续当他们的官，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经过这件事儿以后，原来的十九侯里面，除了已经死的和被罢黜的，就只剩下广平侯马国、下隽侯陈予、东阿侯苗光这三个人还保住了爵位和封地，平平安安地过完了一生。这三个人也挺聪明的，知道在这宫廷斗争的漩涡里不能太贪心，所以才没有被卷进去，算是运气好。

咱们再把目光转到陇西塞外。那些杂羌自从麻奴投降以后，本来已经消停了一阵子。可谁知道，麻奴这一死，他弟弟犀苦继承了烧当羌的首领位置，这家伙表面上看着老实，心里却在打小算盘，没多久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偷偷地鼓动锺羌一起背叛汉朝，跑到凉州去烧杀抢掠，搞得当地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护羌校尉马贤得到消息以后，立刻带着兵去攻打他们。马贤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一出手就把锺羌打得落花流水，杀了一千多个人，剩下的羌人吓得纷纷投降。顺帝很高兴，就封马贤为都乡侯，算是对他的奖励。

可是好景不长，马贤因为犯了点事儿，被召回了京城，朝廷派右扶风韩皓去接替他。韩皓也没干多久，就被张掖太守马续给取代了。这时候，锺羌的首领良封又开始捣乱，带着人跑到陇西汉阳一带去抢劫，顺帝没办法，只好又把马贤请回来，让他去镇压。

马贤到了陇西，正好赶上马续刚刚打败了良封。马贤也不客气，马上召集了陇西的官吏和士兵，还有羌胡的骑兵，一起去追良封。这一仗打得可激烈了，马贤的军队像猛虎一样勇猛，杀了一千八百多个羌人。良封这下可惨了，被马贤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被打死了，他的亲属也都投降了。

马贤这还不算完，又接着去攻打锺羌的支族且昌等人。这且昌也不是马贤的对手，被打得屁滚尿流，只好带着十几万人跑到梁州刺史那里去投降。顺帝一看，马贤这么厉害，就又让他当了护羌校尉，把马续调去当度辽将军。

马续在度辽将军的位置上干了四年，对老百姓挺好的，也很有威望，大家都挺喜欢他。可就在这个时候，南匈奴那边又出事儿了。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等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不把汉朝放在眼里，带着三千多骑兵跑到西河去捣乱，还煽动右贤王一起造反，一下子聚集了七八千人，把美稷给包围了，还杀了朔方代郡的好多官吏。

度辽将军马续听到消息以后，马上和中郎将梁并、乌桓校尉王元一起，带着两万多士兵去攻打吾斯车纽。这一仗打得昏天黑地，双方都死伤不少。吾斯车纽虽然被打败了，可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会儿散了，一会儿又聚在一起，到处骚扰老百姓，搞得边境不得安宁。

顺帝没办法，只好派使者去责备南单于。南单于休利本来也没打算造反，被顺帝这么一责备，吓得赶紧脱了帽子，跑到梁并那里去请罪。梁并看他态度还不错，就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他一番，让他回去了。

没过多久，梁并生病了，就辞官回家了。朝廷派五原太守陈龟去接替他。这陈龟也是个急性子，他觉得南单于管不住自己的手下，就逼着南单于自杀了。他还想把单于的近亲都迁到内地来，这可把匈奴人给惹毛了，大家都对他很不满，纷纷起来反抗。朝廷觉得陈龟办事儿不力，就把他抓回京城，关进了监狱，还免了他的官。

大将军梁商看到这种情况，就想了一个办法。他觉得老是打仗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招降那些叛乱的匈奴人，这样既能减少损失，又能让边境安宁。于是，他就给顺帝写了一封信，说：“皇上啊，这些匈奴人叛乱，他们自己也知道错了。现在咱们天天打仗，士兵们都累得不行了，而且还花费了大量的钱财，这对咱们国家可没什么好处。我看度辽将军马续挺有本事的，对边境的情况也很了解，他以前给我写信，说的办法和我想的差不多。咱们应该让马续去招降那些匈奴人，多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知道投降了有好处，这样他们就会乖乖地听话了，国家也就太平了。”

顺帝听了梁商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就下诏书让马续去招降匈奴人，不要再老是想着打仗了。梁商还不放心，又给马续写了一封信，说：“兄弟啊，咱们汉朝已经太平了很久了，大家都不太会打仗了。那些匈奴人在野外打仗很厉害，可咱们在城里防守也不差啊。你应该发挥咱们的优势，先坚守不出，等他们累了、饿了，再想办法收拾他们。还有，要多给那些匈奴人一些好处，让他们知道咱们是真心想招降他们的，不要为了一点小功劳就坏了大事儿。这可是最重要的啊！”

马续接到顺帝的诏书和梁商的信以后，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不再轻易出兵，而是在城里加强防守，同时派使者去跟匈奴人谈判，答应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投降。这一招还真管用，南匈奴右贤王部抑鞮等人，带着一万三千多人跑到马续那里去投降了。可是，吾斯车纽这伙人还是不肯投降，继续在外面捣乱。

吾斯还把车纽推为单于，到处拉拢人，东边找乌桓，西边联合羌胡，一下子聚集了好几万人，跑去攻打京兆虎牙营，还杀了上郡都尉和军司马，接着又跑到并凉幽冀四州去抢劫，闹得是鸡飞狗跳。

朝廷一开始还想着防守，把西河的治所迁到离石，上郡的治所迁到夏阳，朔方的治所迁到五原，想避开匈奴人的锋芒。可是，这匈奴人越来越嚣张，警报像雪片一样飞到京城。顺帝没办法，只好派中郎将张耽去招集幽州乌桓的军队，去攻打叛乱的匈奴人。

这张耽也是个有胆有识的人，很会带兵，士兵们都愿意为他卖命。他带着军队走到马邑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匈奴人。张耽一声令下，士兵们像潮水一样冲向匈奴人，一下子就杀了三千多个匈奴人，还抓了不少俘虏。车纽和那些匈奴的首领们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求饶。只有吾斯趁乱逃走了，不过他也没跑多远，后来又收拾了一些残兵败将，继续来骚扰边境。

张耽和马续一起合兵去攻打吾斯，一直追到谷城，又把吾斯打得大败。吾斯没办法，只好逃到天山里面，和乌桓人一起躲在山里，凭借着险要的地势抵抗。张耽可不怕他们，带着士兵们翻山越岭地去攻打他们，还杀了不少乌桓的首领，把被抢走的人和牲畜都夺了回来，这可把吾斯给气坏了。

吾斯又逃走了，这时候匈奴人的势力也渐渐地弱了下来。可是，这边匈奴人刚被打跑，西边的羌人又开始闹事了。那些且昌羌投降以后，其他的羌人本来也被马贤打怕了，消停了一阵子。可是，没过多久，烧当羌的首领那离又开始造反了，马贤可不含糊，马上带兵去把那离给杀了。

马贤因为这件事儿被调到弘农去当太守，朝廷派来机和刘秉去当并凉二州的刺史。这来机和刘秉在出发之前，去跟大将军梁商告别。梁商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知道吗？古人说戎狄这些少数民族，就像荒地里的野草一样，飘忽不定，很难管。要想让他们听话，就得靠咱们好好地安抚他们，根据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办法，千万不能太死板了。我听说你们两个平时对坏人坏事很看不惯，这是好事儿，可是也不能太过分了。孔子说，对那些不仁的人，如果太恨他们，反而会把事情搞砸。更何况是这些少数民族呢？你们去了以后，要尽量让羌胡的人安心，小错就别太计较了，这样才能不出事儿。”

来机和刘秉虽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他们的脾气就是改不了。到了任上以后，对羌人非常苛刻，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把羌人给惹急了。于是，且冻、傅难、锺羌这些人又开始造反了，他们跑到金城湟中去抢劫，还跑到三辅地区去杀人放火，闹得是不可开交。

朝廷听到消息以后，马上把来机和刘秉召回京城，任命马贤为征西将军，让骑都尉耿叔当他的副手，带着左右羽林五校士和各郡的士兵十万人，去驻扎在汉阳，准备攻打羌人。

大将军梁商这时候有点担心，他觉得马贤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可能不太适合当这个征西将军。于是，他就跟顺帝说：“皇上啊，我看马贤年纪大了，这次出征的任务又很艰巨，是不是换个人比较好？我觉得大中大夫宋汉挺合适的，他年轻有活力，而且也很有本事。”可是顺帝不听梁商的话，还是让马贤去了。

马贤带着军队在路上磨磨蹭蹭的，走了好多天都没走多远。这时候，武都太守马融有点着急了，他给马贤写了一封信，说：“现在这些羌人到处抢劫，咱们应该趁着他们还没联合起来，赶紧去攻打他们，把他们的势力打散。可是你却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这怎么行呢？那些羌人可狡猾了，他们要是知道你不敢前进，肯定会更加嚣张，说不定还会跑到三辅地区去捣乱，到时候老百姓可就遭殃了。我虽然没打过仗，可是我愿意带着五千关东兵，去帮你攻打羌人。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在三十天之内打败羌人。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可能会被人笑话，可是我是真心为了国家好啊！以前毛遂只是个小人物，大家都看不起他，可他最后靠一句话就办成了大事儿。我也希望我能像毛遂一样，为国家出一份力。我还听说吴起当将军的时候，夏天不打伞，冬天不穿皮袄，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可是你呢？在野外扎营的时候，还搭着漂亮的帐篷，吃着山珍海味，身边还有老婆孩子伺候着，这怎么能让士兵们服你呢？我担心你的士兵们会对你不满，到时候要是打了败仗，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马融把信写好以后，派人送了出去，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收到回信。安定人皇甫规也听说了马贤的事儿，他觉得马贤这样下去肯定会打败仗，于是也给顺帝写了一封信，把马贤的情况说了一下。可是顺帝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会皇甫规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马贤赶紧前进。

马贤没办法，只好带着军队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汉阳，可他还是不想打仗。就这样一直拖到了永和六年正月，且冻羌人分成几路来攻打汉朝，他们先跑到武都去抢劫，然后又去烧了陇关，火势蔓延得很快，形势非常危急。

马贤这时候没办法了，只好带着两个儿子和五六千名骑兵，出去迎战。羌人早就设好了埋伏，就等着马贤上钩呢。马贤带着军队走进了山谷，突然四周响起了喊杀声，羌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把马贤他们围在了中间。马贤和他的两个儿子左冲右突，拼命抵抗，可是寡不敌众，最后父子三人都被杀死了，尸体就扔在战场上，真是太惨了。

消息传到京城，顺帝也很难过，叹了口气说：“唉，马贤是个忠臣啊，没想到会这样。”于是，顺帝就赐给马贤家三千匹布、一千斛谷，还封马贤的孙子为舞阳亭侯，又派侍御去慰问征西营的士兵，安抚那些死伤的人。

羌人打了胜仗以后，变得更加嚣张了，他们的势力也越来越大。以前羌人分为东羌和西羌，东羌住在安定、北地、上郡、西河边境一带，西羌住在陇西、汉阳、金城边境一带。现在东西羌联合起来，到处烧杀抢掠，其中有一支巩唐羌，特别野蛮，他们趁着汉朝军队打败仗的机会，一直打到了三辅地区，把皇帝的陵园都给烧了，还在关中地区杀人放火，老百姓都吓得四处逃命。

廧阳令任頵带着士兵去抵抗，可是羌人太多了，任頵最后被杀死了。武威太守赵冲倒是打了个胜仗，杀了四百多个巩唐羌人，还收降了两千多人。顺帝看到这种情况，就任命赵冲为护羌校尉，让他统领河西四郡的兵马，去攻打羌人。

这时候，安定地区也遭到了羌人的攻击，当地的官员觉得皇甫规很聪明，就任命他为功曹，让他带着八百名士兵去抵抗羌人。皇甫规也不含糊，带着士兵就冲了上去，亲手杀了几个羌人的首领，羌人吓得纷纷后退，安定地区这才暂时安全了。皇甫规因为这件事儿被任命为上计掾，到京城去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