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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秀起兵恢复汉室（第2页）

后来听说严尤、陈茂那一军，刚开始打赢了，后来又被打得屁滚尿流，没占到什么便宜。王莽这下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抓耳挠腮。突然，他灵机一动，打算派风俗大夫司国宪这些人，去各地巡视，把井田、奴婢、山泽、六筦这些禁令都取消了，想着这样或许能让老百姓高兴高兴，不再和他作对。

可这诏书还没发出去呢，嘿，就像天上突然打了个大霹雳，冒出一个汉朝的后裔，在南阳白水乡起兵了。这人是谁呢？就是汉景帝的七世孙，长沙定王发的嫡派子孙，本名叫刘，单名一个秀，字文叔。这刘秀长得那叫一表人才，身高七尺三寸，胡子眉毛黑亮黑亮的，嘴巴大，鼻梁高，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跟咱平常人可不一样。

想当年，景帝生了长沙定王发，发又生了舂陵节侯买，买生了郁林太守外，外生了钜鹿都尉回，回生了南顿令钦。这钦娶了湖阳樊重的女儿为妻，生下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叫演，二儿子叫仲，最小的就是刘秀。刘秀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田里长出了一茎九穗的嘉禾，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就给他取名叫秀。刘秀九岁的时候，老爹去世了，他就只好寄居在叔父刘良家里。长大一点后，刘秀特别喜欢种庄稼，是个勤劳的好孩子。

他的大哥刘演，字伯升，那可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喜欢结交豪杰，仗义疏财，还经常笑话刘秀就知道种地，跟汉高祖刘邦的哥哥刘仲似的没出息。刘秀听了哥哥的嘲笑，心里也有点不服气，觉得光种地确实没啥前途，于是就跑到京城去求学，拜中大夫许子威为师，学习《尚书》，还学得挺明白，能懂其中的大道理。可惜后来兜里没钱了，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家乡。

刘秀有个姐姐，嫁给了新野人邓晨。这两家关系好得很，经常互相走动。有一天，刘秀被邓晨拉着去了穰人蔡少公家。到那儿一看，好家伙，屋里坐满了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朝廷的事儿。刘秀和邓晨都是年轻后生，也没人搭理他们，好在蔡少公还算客气，让他们在角落里坐下了。这蔡少公对图谶有点研究，正跟大家说着：“我跟你们讲啊，以后这刘秀会当皇帝！”话音刚落，就有个人站起来问：“您说的是不是国师刘秀啊？”原来，王莽的大臣刘歆，也研究过谶纬，还特意把名字改成了秀，所以大家一听，都以为是他。蔡少公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角落里刘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说了一句：“怎么就不能是我呢？”大家一听，都转过头看着刘秀，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都觉得这小伙子是不是在说梦话。谁能想到，后来还真让他说中了。刘秀也没在意，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邓晨也跟着他离开了。

宛城有个人叫李守，以前给王莽当过宗卿师，这家伙对星历谶纪特别着迷。有一天，他偷偷地跟儿子李通说：“儿子啊，我跟你讲，这刘氏马上就要复兴了，咱们李家也会跟着沾光，成为辅佐他们的大功臣。”李通把父亲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天天盼着能有个机会出人头地。

到了新莽地皇三年，新市兵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南阳，平林人陈牧、廖湛也跟着凑热闹，召集了一千多人，响应王匡、王凤，这伙人就叫平林兵。这下可好，南阳境内被他们搅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李通的从弟李轶，看到这情况，就跟李通说：“哥，你看现在到处乱糟糟的，我觉得这汉朝肯定要复兴了。南阳宗室里，就数伯升兄弟俩最仗义，人缘也好，咱们得赶紧去找他们，一起干大事，可别错过了这个好机会！”李通一听，眼睛一亮，说：“我也正这么想呢！”

说来也巧，刘秀正好来宛城卖谷子。李通和李轶看到刘秀，就像看到了宝贝似的，赶紧把他拉到一边，跟他商量起义的事儿。刘秀也不含糊，觉得这事儿能干，马上就和他们订了约定，然后回家告诉了哥哥刘演。

这刘演自从王莽篡了位，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暗地里没少花钱结交豪杰，前前后后攒了有一百多人。听到刘秀的话，他高兴得一拍大腿，马上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站在中间，挥舞着拳头说：“各位兄弟，王莽那家伙太坏了，把国家搞得一团糟，现在又连年干旱，到处都在打仗。这是老天爷要灭王莽啊！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起义，把高祖的基业夺回来，让天下太平！”这些豪杰们早就对王莽不满了，听刘演这么一说，都纷纷叫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于是，他们就派亲友们四处去招募士兵，还动员舂陵的子弟们一起参加。可这些子弟们一听要打仗，都吓得够呛，觉得这是去送死，一个个都想办法躲起来，还说：“刘演这是要造反，我们去了肯定得被他害死。”后来，他们看到刘秀也穿着军装，披着绛衣，戴着大冠，都惊讶地说：“刘秀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也跟着瞎闹？难道真要造反？”不过，刘秀的人缘还不错，大家看他都参加了，也就慢慢地凑了过来，最后一共凑了七八千人。刘演自称柱天都部，刘秀那年刚二十八岁，就跟着哥哥一起起义，天天盼着李通兄弟能早点来帮忙。

李通让弟弟李轶出去招兵买马，自己在宛城悄悄地做准备，打算和刘演来个里应外合。可谁知道，这事儿做得不机密，被人发现了。官府得到消息后，马上派了一群兵马来抓李通。李通听到风声，撒腿就跑，他爹李守和全家人都来不及躲，被官兵一网打尽。官府立刻报告给王莽，王莽那家伙心狠手辣，马上下令把李家人全都杀了，一共死了六十四口，真是太惨了。

刘演听说李通的家属都被杀了，知道李通来不了了，心里挺着急。不过，他也没灰心，就派族人刘嘉去说服平林、新市那些头目，让他们来帮忙。这刘嘉能说会道，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把两路兵给说动了。大家商量好了，一起去攻打长聚，接着又打进了唐子乡，还设了个计谋，把湖阳县尉给杀了。这一路上，他们抢了不少财物，那些盗贼们都想自己留着，刘氏子弟们也眼馋，也想分一份，两边就吵了起来，差点打起来。多亏刘秀机灵，赶紧跑过去劝架，好说歹说，让刘氏子弟把财物都让给了两路盗贼。盗贼们这才高兴了，愿意和刘秀一起去攻打棘阳。棘阳的守兵没多少，他们没费多大劲，两三天就攻下来了。李轶、邓晨也从别的地方招了些壮丁，赶来和刘演会合。

刘演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宛城，就带着大家到了小长安聚。没想到，王莽的大将甄阜、梁邱赐带着大队人马，像一堵墙似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刘演哪肯罢休，大声喊着：“兄弟们，给我冲！今天就是和王莽决一死战的时候！”说完，就带头冲了上去。两边的人杀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突然，天上降下大雾，一下子把两军都笼罩住了，面对面都看不清人。甄阜、梁邱赐的兵大多是骑兵，趁着大雾，使劲地冲过来踩踏着刘演的队伍。刘演的人大多是步兵，被马蹄子一踩，根本站不住脚，一下子就乱了套，纷纷四散逃命。

这次刘演把全家都带来了，本想着顺顺利利地打到宛城，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大家都只顾着自己逃命，谁也顾不上谁了。刘秀骑着马拼命跑，在路上看到了妹妹伯姬，赶紧喊：“伯姬，快上来！”伯姬二话不说，爬上马，和刘秀一起跑。没跑多远，又碰到了姐姐，姐姐就是邓晨的妻子，叫元。刘秀也让姐姐上马，可姐姐看了看，说：“弟妹，你们快跑吧！这马坐不下三个人，别都死在这儿。”刘秀还想再劝，可后面追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没办法，只好流着泪，和姐姐告别，带着妹妹继续跑。后来，姐姐和她的三个女儿都被追兵杀死了，刘秀的从兄刘仲和几十个族人，也都死在了乱军之中。

刘演好不容易逃到了棘阳，收拢了一些残兵败将，一看，人已经少了一大半。等看到刘秀和妹妹平安回来，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刘秀和刘演说起姐姐、哥哥他们的遭遇，忍不住大哭起来，刘演也悲痛万分，兄弟俩抱头痛哭。

过了一会儿，新市、平林两路的头目来找刘演，着急地说：“刘大哥，不好了！王莽的大将甄阜、梁邱赐已经渡过了潢淳，在泚水驻扎下来了。听说他们的兵多得像蚂蚁似的，有十万呢，而且把所有的辎重都留在了蓝乡，还把桥给拆了，路也堵了，看样子是要和我们拼命啊。我们这点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先跑吧，保住性命要紧。”刘演听了，心里也很着急，但还是强装镇定，安慰他们说：“大家别慌，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下江兵已经到宜秋了，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帮忙呢？”刘秀在旁边一听，高兴地说：“李兄来了，这下有救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李轶的从兄李通。刘演赶紧把李通请进来，问他下江兵的情况。李通说：“我自从家里出了事，就一直在外面流浪。后来听说下江兵的首领王常挺有本事，就给他写了封信，让他来攻打宛城。现在他已经到宜秋了，我知道你在棘阳有困难，就赶紧过来找你，一起去和他商量商量。”刘演问李通认不认识王常，李通说：“当然认识，怕什么，我们去见他就是了。”刘演听了，顿时来了精神，马上和李通一起出发，还让刘秀也跟着去，三个人直奔宜秋军营。

到了军营门口，士兵们拦住他们，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刘演大声说：“我们是南阳的宗室，想见见下江的贤将，一起商量大事。”士兵们进去通报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就出来把他们领进去了。这时候，下江营里除了王常，还有成丹等人。大家一商量，就推举王常出来见刘演他们。王常出来一看，刘演兄弟俩长得气宇轩昂，心里就有了几分敬意。

两边互相通报了姓名，就开始谈正事。刘演口才很好，说得头头是道，再加上李通在旁边补充，王常听着听着，突然眼前一亮，说：“王莽那家伙太残暴了，老百姓都盼着汉朝能回来。现在看到你们刘氏兄弟起义，我觉得这是天意啊。我愿意帮你们，一起成就大业。”刘演笑着说：“如果大事能成，我们怎么会忘了你呢？一定会有福同享的。”说完，两边就订下了契约，然后起身告别。王常一直把他们送到营外，回去后，就跟成丹他们说：“各位兄弟，我们既然已经起义了，就不能只想着自己。现在王莽不得人心，老百姓都想推翻他，这是个好机会。但是我们要想成功，就得顺应天意，得到民心。像秦始皇、项羽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失败了？我们都是平民百姓，能有今天的机会不容易，一定要抓住。南阳的刘氏家族，这次是全家起兵，我看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们和他们合作，一定能成功。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成丹、张卬他们听了，一开始还不太服气，觉得自己也能行，干嘛要听别人的。后来听王常说得有道理，也就同意了。于是，王常就带着他们一起到了棘阳，和刘演会合。新市、平林的那些士兵们，看到有援兵来了，也都高兴得欢呼起来。

这一下，可真是风云变幻，各路英雄都聚在了一起。到底刘演接下来会怎么安排呢？他们能不能打败王莽的军队，恢复汉室江山呢？咱们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