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敢肯定,裴安济必然是在说梦话。
“若真如裴郎将所言,秦军真有此等兵马,我这都尉,便让与你来做!”
“简直荒谬,裴郎将怕是不曾见过太多马群,一时看走眼了吧!”
一时间,不断有冷嘲热讽之声传出。
裴安济本想再反驳一二,而他前方裴振却再次立在朝堂正中:
“陛下,犬子尚且年幼,未经世事,所说当不得真。”
“许是北郡王薨于北疆,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伤,还望陛下恕罪!”
裴安济闻言,面色通红,张着嘴本想反驳。
可看着裴振余光之中的警告之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拱手:
“陛下,是臣唐突了!”
皇位之上,女帝自是也不信裴安济所言,心中颇为失望。
“无妨,逝者如斯,裴卿心中不必太过挂怀,朕准你十日假,回去静一静心。”
裴安济眼底一暗,躬身回应:“谢陛下!”
可他心中,已然对这朝堂失望透顶。
曾饱读圣贤书时,总觉得虚心纳谏乃是人之常理
可入仕以来,他却不曾看到一个。
甚至于,就连圣贤书中的反派,放在朝堂之上,亦可称为一代贤臣。
皇位之上,女帝眼眸微转,“户部即刻统筹人力,把荆州之地封锁起来,不可令瘟疫再多加流窜!”
“诸位爱卿,朕从今日起,广开言路,凡是有效之策,皆重赏之!”
此言一出,殿下,一个长相些许猥琐的文士出身道;
“臣光禄大夫程诩,愿献一策,定使北宣乱之,短时间不可首尾相顾!”
女帝闻言,眼眸微亮。
“爱卿有何良策?”
程诩微微一笑,“陛下,如今我朝荆州百姓瘟疫横生,便可遣些暗船,载着这些疫民们,沿着北国边境不断遣送而上。”
“北宣朝政初立,若是灾疫蔓延,必然大乱,此番一来,定再无其他心思!”
此言一出,朝臣们闻言,皆是顿感后颈一凉。
“陛下,万万不可,此等毒计,若是叫百姓们知晓,必然民心大失,就算百年流传之后,也依旧会受世人唾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