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潞州着甲之兵,只有四千,连番与他们讨要军械,却总是哭穷。”
“如今黄巾抽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反倒给的畅快了,贱骨头,王八蛋!”
说着,他脸上含了哭腔,“这让本官如何守啊!”
“五千见过血的虎狼,单凭这些朽木,安能守住啊!”
守军们眼见州牧指向他们,却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没有半分临敌的准备。
这群狗官怎么一个个哭丧着脸,死了爹了?
“哎,大哥,今天聚了这么多人,到底啥事啊?”
“谁知道呢,我听说发饷就跟来了。”
各城守军甚至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有调笑声传出。
浑然不知晓,今日聚集来的真正目的。
毕竟,官员们也不敢相告,若是提前告知,怕是军伍半路就溃了,那可就得他们自己承担罪责。
至少将兵带过来,战场上溃败,这还是州牧的责任。
众人各怀心思,黄巾未至,兵势便输了一半。
短暂的煎熬后,传说中的黄沙席卷如约而至。
残阳映衬下,五千人结成的散阵,杀气冲天而起。
阵中,黄巾力士们不断吞吐出血气。
那是之前官军的血。
黄巾军们冰冷至极的凶光夺目而来,齐齐仰天咆哮一声。
天空之上,血色烟云缓缓散去。
与此同时,众人手中刀盾击在一起,撕裂空气发出嗡鸣之音,于一瞬间交织成致命的死亡曲。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浓烈杀机,原本心思各异的潞州守军,齐齐骨惊肉颤。
这样的士气和军势,分明是正规军,哪有半分流寇的模样!
让他们这些驻军来防,岂不是白白送死!
潞州牧也于此一刻,彻底将九族抛于脑后,惊恐的呢喃。
“撤,快扶本官撤。”
他嘴角微颤,惊惧之下,脚下却是挪动不了半分。
周遭官员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住他。
而他们身后的是守军,也皆做好了百米赛跑的姿势,满脸惧意,一旦有一人开逃,便会带动起溃逃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