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儿几乎可以确定,上辈子这个潘运来也一直存在,甚至在背后不知道左右了多少。
只是她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没去触碰过这块禁忌,所以连注意到潘运来的资格都没有。
许桃儿看着老大夫,只有一个念头。
“幸亏。。。幸亏。。。”
幸亏老大夫没有因为她而出事,没有因为她而死。
许桃儿庆幸着,想了想问老大夫这一段时间有没有感觉被监视,或者遇到过什么意外。
老大夫想了想,满脸的不解,“监视?没感觉到监视,不过说起意外。。。”
顿了顿,老大夫的手指在空中点了两下,“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就昨天,我差点被一盆花给砸到。”
“就是医院前面,昨天下班的时候,他们楼上的不知怎么回事,花盆掉下来了,那花盆是陶瓷,又大,差一点就砸到我头上,把我吓了一跳,幸亏没砸到。”
许桃儿心一直一直往下沉。
昨天今天两天,连续两次,这可不是意外。
这样的决心,这样的决断,真的超出许桃儿的预料。
许桃儿心惊之余,从心底升起的是滔天的怒火。
潘运来怎么敢!
怎么能如此轻贱生命,就为了这样一个消息,竟然做到这个份上。
这样的人。。。。。。
许桃儿怒不可遏,双眸发出幽幽冷光。
等老大夫的家人接到消息赶来,有他们陪着老大夫,许桃儿才从病房离开。
她四下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潘运来的踪影,也没见什么异常。
对这一点,许桃儿并不意外。
潘运来两次出手,都天衣无缝,这手段,可不会是这时候露陷的人。
许桃儿好好看了一下值班室,可惜因为救火,火又烧得那么大,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不过那个来医闹的中年男人还在。
着火救火一闹,那来医闹的男人,自己蹲坐在原地抱着头,也闹不起来了。
许桃儿脚步顿了顿,慢慢靠近那男人,贴着墙在他身边蹲下。
“是谁告诉你,你母亲是打针打死的?”
那个男人的头动了动,疑惑抬头,看到许桃儿皱了皱眉没回答。
“我问你,一来是有事想确认,二来,也是想和你说一声,不要相信这样的诛心的话。”
许桃儿说得坦诚,那男人反倒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特别是听到后面一句,眼珠动了动。
许桃儿叹了一口气,“以前我最最最亲的亲人走了,我难过至极,然后都说是因为我才走的,我愧疚自责,一辈子都没能走出。”
许桃儿年纪轻轻却说什么一辈子的话,男人想嗤之以鼻,可是当看到许桃儿说话时眼底的沧桑,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看得出你真的很孝顺,也真的很舍不得你母亲,可是你不能相信那诛心的话,如果你相信,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走不出来。”
“你永远都会想,要是我不送她来打针就好了,如果没打针她就不会走了。。。”
许桃儿叹气,“一旦这样想就完了,你要相信医生,也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你之前已经接受的医生的劝解,就是心理明白,其实你母亲的身体状况,其实。。。真的是不行了不是吗?”
男人看着许桃儿的眼睛,嘴巴抖了抖,好半天才说出了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