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等吃完早餐,我就带你去。”依尘无奈的扬眉,对岑雪的要求他一向是不拒绝的,看她亲密的拉着他的样子,好像就是他的小妻子那样的甜蜜,让他心里一阵窃喜。
正当依尘沉溺在幸福的陶醉中,宇澈那震怒的嗓音,蓦地从身后传来,“林岑雪,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给我过来!”
心仿佛被狠狠刺穿,宇澈的五脏六腑像焚烧了般的难受,天知道她失踪了,他有多么的担心,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赶来这里,她竟然赖在蓝依尘的怀抱里撒娇,最可恶的是嘴里竟还模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呜呜……澈……这个人是谁啊?好凶啊!”岑雪怯怯的蜷到依尘的怀里,单手指向肖宇澈,全然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嗯……他是……”蓝依尘吞吞吐吐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脱离他的意料之外,岑雪的反应未免不仅仅像是喝醉酒那么简单吧,要不怎么会连宇澈也认不出来?可是,要说失忆,也没有外部条件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岑雪,你最好给我认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锥心的愤怒和心痛感直冲上宇澈的头顶,不明情况的肖宇澈理所当然的将岑雪的反应当作是故意不想理他,不由的怒从心生,上前一把抓住岑雪的手腕,狠狠的警告道。
“唔……痛……”岑雪吃痛的大叫一声,眼中蓄满了泪珠,一边奋力的挣扎着,一边摇晃着眩晕的脑袋,“澈,救我,好痛啊,我的头,好痛。”
宇澈终于意识到岑雪的异样,看她逐渐惨白的脸色,还有头上渗出的汗珠,她似乎并不是装作不理他,只是如果不是在假装,那她为何要对他不理不睬,还口口声声唤蓝为澈呢?
“宝贝,你怎么了?哪里痛我看看?”蓝依尘急忙扶住即将倒地的岑雪,一脸担忧焦急的问。
“我好痛,头痛,眼睛痛,全身都痛,好难受。”岑雪咬着樱唇,双手抱住头部,她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现在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飘忽摇晃。
“蓝依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宇澈黑眸灼灼,看着岑雪痛苦的表情,他简直心疼到骨子里,恨不得自己代她受苦,转眼对蓝依尘大吼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给她喝了点酒,她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的啊!!!”蓝依尘已然慌乱,神情闪烁不安,按理说一点点贡酒最多只是催情,也不可能意识涣散,头疼不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澈,我好痛啊,肚子好痛……”岑雪无意识的死死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臂,脸色已经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在痛苦和绝望中煎熬着。
两个男人惊慌的扶住她的身体,双眼顺着她的肚子望去,脸色顿时大变,长长的直筒白裙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岑雪的身体在剧烈抽搐着,大滴的冷汗滚落下来,可她似乎并未反应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叫痛。
“该死!”宇澈惊吼一声,用力的推开蓝依尘,已将岑雪整个人抱起,直奔出殿。
“澈,宫里有最好的医生!”蓝依尘急跟上去,脸上露出深刻的焦急和不安,他对岑雪的关心不比宇澈要少。
“不需要!”宇澈冷冷的回绝,大步朝宫门外奔去,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将岑雪带回自己的别墅去治疗。
红色的跑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别墅,宇澈将岑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打电话叫来了全市所有最好的私家医生,一脸的紧张烦躁与不安。
坐在床头,轻抚上岑雪那苍白的脸庞,他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害怕,就连爸爸当年离开他和妈妈,他也没有这样害怕过,仿佛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朵云,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离他而去。
“雪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宇澈紧紧的握住岑雪的小手,一双幽深的瞳眸紧盯着床上人儿那苍白痛苦的脸颊,心已经跟着撕痛了起来,害怕失去她的感觉,来的是如此的强烈。
“澈……”岑雪被一阵剧痛绞醒,模糊的双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只是下意识唤出一个名字,语带哽咽的哭诉:“澈……我好痛……你在哪里?”
“雪儿,别怕,我在这里,医生很快就来了。”宇澈连忙握紧岑雪的手,让她感受到自己手掌的温度,隐忍着心中的痛苦,压低声音尽量用轻缓的语调,让她放轻松。
岑雪哭着皱起了眉,脸上泪眼斑驳,小手紧紧的攥住被褥,吃痛的哭起来,“呜呜……”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一直被林将文照顾保护的很好,平时连擦破一点皮林将文也会将佣人狠厉的斥责一番,然后解雇掉,何尝会让她吃到这样的苦,所以现在身体的痛感,即是对平常人来说只有三四分,对岑雪来说简直就是七八分,几乎要了她的命。
“别怕,雪儿,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宇澈弯下腰,对着岑雪的耳边小声的呢喃,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双颊和眼眸,一滴滴的吸允着她的泪水,带着满满的珍视和怜惜。
一群私家医生收到宇澈的指示,立刻在第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从各地急赶回来,这时,已在别墅的大厅里等候,轮流为岑雪诊治。
“老大,医生来了。”罗豹犹豫着敲了敲门,虽然知道这时候不便打扰老大和林小姐亲密,可是医生来了,他总不能不进来通报一声吧。
“嗯,让他们一个个进来。”宇澈低应一句,心也不自觉的跟着紧了起来,低头凑近岑雪的耳边,柔声安慰道:“雪儿,别怕,医生来了,很快就没事了。”
第二卷 chapter 006
外面的阳光,烈的刺眼,车水马龙的喧嚣汽鸣声阵阵鼎沸,肖家别墅里此时却是静悄悄的,气氛沉默死寂,安静的可怕。
肖宇澈眼带血丝的坐在离床榻不远的羊皮沙发上,冷眼直视着一个个探病医生脸上的表情,手心不断渗出冷汗,皱紧的眉头泄露他心中的纠结,偶尔可以听到他骨头打颤的声音,那是他紧张时才不自觉会做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是的,他在紧张,因为床上的这个女人。虽然整整一夜未合眼,但此时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着,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女人出了什么事,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甚至杀了蓝依尘都有可能,还有他们的孩子,希望他们的孩子也能平安无恙,那是他牵绊住她的唯一筹码,如果没有孩子,他没有多少信心,她会留在他的身边,甚至嫁给他。
探病的医生一一替岑雪检查后,互相交流着心得和病情,时而蹙眉,时而叹气,表情甚是凝重,看得一旁的肖宇澈,心又一次跟着紧了起来,通常他们出现这样的神情,都是不好的预兆啊。
“怎么样?雪儿他有没有事?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最后一个医生刚检查完,宇澈已经急不可耐的冲到医生们所在的客厅里,焦急紧张的追问道。
“肖总,您稍安勿躁,让我们几个人商量一下,再一起向您汇报。”主治王医生弯下腰,恭敬的向肖宇澈回禀几句,转身跟在场的医生交流起来。
宇澈深吸一口气,没有反驳,只是抿着唇,坐到一旁的红木椅上,等待着医生们汇总的答案,这些医生都是他高薪聘请的私家医生,全来自于世界知名的诊所,医术自是一流,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