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容易去时难,特别是当对方有个以速度奇快为特长的源五郎,多尔衮才一退,就几乎被他抢先封住退路。为求突破封锁,多尔衮运转天心,预备变化周遭环境,助长火焰攻势,但是甫才运转天心,与他相邻极近的两人立即察觉。
“嘿,要变化环境吗?想变个什么出来?一块破烧烤成焦炭的肥猪肉如何?”
源五郎冷笑一声,同样运转天心,而一个难得的情景,就在此刻出现,尝试运转天心变化环境的多尔衮,脑门骤觉千针剌痛,疼得连眼前都发黑了,天心意识更是无法运作,一下子防御失守,被源五郎的一记剑指险险擦过,手臂溅血。
过去也不乏强天位武者在战斗中同时以天心变造环境的战斗,但是却鲜少有这种彼此实力相若,又是以多敌一的天位战,当源五郎与海稼轩合力,他们赫然能直接反攻,强行封锁对方的天心影响,而多尔衮就像脑里被扔了个炸弹似的,痛得几欲晕去。
但多尔衮也确实是一头强悍的猛兽,受了这样的创伤,虎吼一声,烈焰刀劲自左右两手同时发出,拚着体力耗损,一举斩向左右的敌人。
“无耻小人,你们真是让我失望,居然联手战我!”
“哈哈,这是拜你所赐啊!你不是要了结恩怨吗?既然你这么要求,我们就联手来把恩怨了结。”
海稼轩长声大笑,却对斩来的烈焰刀下敢怠慢,轻轻一飘,姿势飘逸灵动,躲到烈焰刀的追击范围外。
“肌肉先生好像有点搞错了,日贤者与月贤者的关系不睦,与星贤者也有旧怨,但是星贤者与月贤者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仇恨,当初只是因为对于治理人间的理念不同,所以发生争执,这种意气之争,不需要在战场上拚个你死我活,我和海兄这两天已经另行战过,把新仇旧恨清算完毕了。”
当海稼轩选择退避,源五郎却锐身直进,小天星指幻化点点寒芒,与烈焰刀劲相抵触,而当炽热的烈阳焰球撞来,他扬声吐气,把点点繁星骤然遽缩成一条闪亮银河,星野天河剑奏功,将烈阳焰球击得崩散碎灭。
“不可能,如果你们两个人当真战过,没理由还保有这等实力……”
“这种事情不用讨论了!”
大喝阻断多尔衮的话语,并且从后头斩击过来的,便是海稼轩。想到那场延续两天的战局,就让他觉得很不愉快,尤其是当今早黎明,随着第一道阳光透射进来,赢得全面胜利的源五郎兴奋得大跳大叫,对天空喊着:“哈哈,皇天有眼,我终于赢了,终于有个凯子惨败给我了,天啊、神啊,从今以后,麻将桌上我再也不是最烂的那一个了,哇哈哈哈!”
谦谦君子,不懂得赌博是应该的,但是莫名其妙欠下大笔赌债,海稼轩还是觉得很不痛快,甚至怀疑对方可能诈赌,不过趁现在背后暗算他,或是与多尔衮联手,这都不是有道之士所为,还是把一肚子窝囊气先出在这个寄生虫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多尔衮大兄似乎忘记了,三贤者当年的几场成名战役,都是联手以多打少,这样才战赢魔族的,现在对付你这魔族,我们怎能违背这个良好传统?”
赌桌得意,战场得意,源五郎俊美面容上的笑意,几乎可以画成一个大大的弯月,而配合着海稼轩的凝冰巨剑,阻截多尔衮的烈焰,源五郎也施展九曜极速,迅若飞星,寻隙而攻。
“你真的有皇太极的记忆吗?如果有,你应该不会忘记,加鲁旺斯一战被干掉的那个魔族王子,到临终的时候还在哀嚎,要我们人类不能总是这样,他很想单挑啊!”
“从王子殿下与多尔衮大兄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缘在战斗时候变得很重要啊!”
源五郎与海稼轩口中调笑,但手中的精妙招数可不是说笑,寒冰巨剑、倒挂天河,与多尔衮的烈焰双刀激战,此来彼去,分割天空,情境壮阔之至,看上去仿佛置身史前神话世纪。
但多尔衮的心中却只有脏话可骂。他虽然好战,可是这种被人压着打的郁闷战斗,却让他满腹牢骚,除了连声大骂敌人卑鄙无耻,什么激昂战意都提不起来。
海稼轩与源五郎,任一个都是足以与他战得不分上下的强敌,当这两人不顾廉耻,嘻皮笑脸地连成一气,强天位之内无人能敌,即使让王五以全盛的双倍天位力量应战,胜负也是未知之数,多尔衮想要扭转战局,那需要的不只是努力与变数,而是奇迹。
“还有一点是我不能不提的,只要能在这里把多尔衮大兄摆平,那么我继赌桌之后,也将要一举扫去百败军师的污名了。”
源五郎的长声大笑,气得多尔衮七窍生烟。一如海稼轩在赌桌上惨败给源五郎时的重大挫折感,多尔衮自然也不愿意成为源五郎挽回军师名誉的祭品,然而,只有源五郎自己才知道,在表面轻狂的同时,自己一直在小心地计算战斗节奏,因为多尔衮虽然一直被压在下风,但仍保有体力,八阳烈焰刀更只是偶一为之,并没有多少消耗,这些都是危险讯号。
假如让多尔衮决心拚命,不惜耗损体力与内力,施展九阳烈焰刀,那种强力压缩爆发的极限绝招,纵然是高一个天位阶的武者,都有可能受到重创,自己和海稼轩实在没有多少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必须要让多尔衮分神,别让他太早警觉到,使用最后一步。
“浑帐东西,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我……”
多尔衮怒吼着,烈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