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凝视他那双深邃的黑瞳。
“天恩、天恩、天恩……”贺维伦的嗓音低沉得宛若珍藏已久的醇酒,尝了一口,教人再三回味。
他的气息触动她的敏感之地:心脏卜通卜通跳著;他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背部犹如滑冰般地游走著,由上到下,再缓缓回到原处,指尖隔著衣服轻轻刮搔著;他的唇轻咬著她的耳垂,舌尖采入她的耳廓里。
根本不敌他的诱惑,孟天恩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
“你在挑逗我吗?”
“有可能成功吗?”
“……我们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为什么你还要我接受你的情意?那时候你重重的伤害了我,我虽然已经原谅你,但不代表就得再次接受你,你厉害!连我妈也站在你这边。”
上回跟母亲约在外头碰面,她先离开咖啡厅,但才定没多远,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便折回咖啡厅,没想到竞看见贺维伦就坐在她先前的位子上。
“我讨厌别人要我怎么做!我妈帮你是她的事情,但你伤的是我的心,我就是不想接受你!”
终于,他突破了孟天恩的心防,让她说出自己内心里最痛的感觉。
“你一辈子不接受我也没关系,但我就是不让你嫁给其他男人,你只能跟我周旋一辈子。”这份爱的确是上天的恩赐,他不想放开。
说完,贺维伦低首攫住她的嫩唇,他们的身体几乎没有空隙,贴得紧密、情火烧得炽热。
不知何时,孟天恩全身衣服都被脱光了,两个人躺在床上,贺维伦压著她,不给她机会去思考能不能、该不该。
他就像是头醒过来的狮子,攫获住猎物便不放手,一口一口品尝著她的每一寸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代表所有权的印记。
火焰,燃烧了。
红唇、嫩颊、颈子,然后缓缓向下至浑圆的胸部,平坦光洁的小腹,最后手指停在她的柔软处逗弄著,撩拨著,—点—滴勾出她身体里最大的渴望。
房间的空调不敌他们制造出来的高温,汗水淋漓,呼吸急促,孟天恩意乱情迷地凝睇著他,双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她很想恨他,却始终做不到,因为她最爱的依然是他。
“维伦……”她喊著他的名,这声轻唤就像是解开束缚他已久的枷锁,将他从牢笼中放了出来。
他分开她的腿,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之后,腰部一挺,悍然进入她的身子里,终于找到宣泄出口的他疯狂的律动,撞击著她纤细的身子,要掠夺她的一切,至死方休。
最初的疼痛被欢愉取代,然后,乱了。
欢爱之后,回归平静。
两人面对面,试图平抚刚才的激动,互相凝望著。
“天恩……原谅我好吗?”
她轻声叹息,垂下眼,泪水一滴、两滴缓缓滑落在床上,棉质的床单吸收了眼泪,却没办法将她的感觉也一并接收。
“我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
“不是那种原谅,我要的是你在情感上原谅我。你了解我的个性,所以理智上接受我犯的错,还可以当我是朋友,却再也不可能视我为你最亲密的丈夫……天恩,我要的就是你再次接纳我,试著接受我对你的爱情,不要再将我自你的未来中排除,我想陪在你身边,好不好?”贺维伦张臂圈住她纤细的身子,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倾听他最真实的心跳告白。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不说这些话?离婚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签下名字,是你先放弃我的。”
“我没有放弃你!那时候我不解释,是因为你连骂都不骂,问都不问,那我还有什么立场开口?我之所以同意离婚,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感情洁癖绝对不会允许婚姻里有一点瑕疵,因此我必须先放开你,然后重新追求你,让你再爱上我一次。”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觉得自己以前对待天恩的感情太过轻率,他希望能慎重地重来一次。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伤害我?”
“我是被那个贱女人陷害的。”
“别骂贱女人。”先不论那女人是否设计陷害他,但她不喜欢听见有人毫不留情的辱骂女性。
“她是客户带来的秘书,见过几次面就设计我,我不敢说我全没错,因为这的确是我太大意才造成的,但如果我真的想玩,你以为我会让你发现吗?”
以贺维伦的聪明来说,那次手段确实差劲。假如他真的有心,她相信自己可能到死都不会察觉,说起来还挺凄惨的。
“在结婚典礼上,我不是也对你说‘一旦结婚我就会你忠诚’,那句话我不是说假的,婚后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次也没有,你说,我有哪次骗过你?”
老实说,贺维伦也不算说谎,他根本懒得骗她,问他要不要去看电影,一般人或许会说下次,但贺维伦会直截了当说他没空,不想出去,绝对不会听见敷衍的话,也许这可以称为他的优点之一。
“假如我要很久才能原谅你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是她在爱情里得到最大的感触。
“我愿意等,一辈子也愿意等。”
“但是……你毕竟还是有过一次错误,我怕最后我会因为整天怀疑你而讨厌起自己的疑神疑鬼,上回你跟白经理到东京出差,我就很不安了,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吗?”她担心他们未来的生活会因为她的忧虑而无法幸福。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你调上来当我的秘书,我到哪里都带著你,如何?”他不是说著玩的,而是决定明天就去威胁盛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