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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3页）

&esp;&esp;知父莫若子，拿持股比例调度自己的势力范围，是冯敬棠惯用伎俩。

&esp;&esp;这时叶世文才应下。

&esp;&esp;冯敬棠抬腕，发现已过大半个钟，“迟点我再与你谈细节，到时候norah配合你。至于秦主席那边，你跟紧一些。”

&esp;&esp;叶世文点头。

&esp;&esp;他急着离开，走远几步，突然又折回来。

&esp;&esp;叶世文摇下车窗，“阿爸，还有什么事？”

&esp;&esp;冯敬棠沉默。抬眼时，仿似又见到叶绮媚，目光暖了不少。那个温润如水的美人，分手时肝肠寸断，说你走了我就只能死了，棠哥，求求你不要撇下我。

&esp;&esp;哪有男人舍得霜打娇花。

&esp;&esp;但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志在望北，金字塔尖，情爱始终排最末。

&esp;&esp;亏欠叶绮媚的，要还到叶世文身上。

&esp;&esp;“世文，生日快乐。最迟明年吧，阿爸陪你过一次生日。”

&esp;&esp;直至冯敬棠消失在电梯门口，叶世文仍未离去。

&esp;&esp;他为这句话苦笑良久，却一滴泪都没有。

&esp;&esp;△△△

&esp;&esp;叶世文确实在第二日来了t-。

&esp;&esp;岔开腿坐，衬衫松垮，一派败类模样，借酒吧昏暗的光掩盖发涩的眼。他绷着一口气，与秦仁青试探至半夜，哄得这位前辈笑逐颜开，又应邀去玩富豪游戏——清晨七点的高尔夫球。

&esp;&esp;屠振邦也爱打高尔夫球，叶世文耳濡目染，尚算擅长。

&esp;&esp;“世文，打得不错。下次我同其他大佬打的时候，你也一起来。”

&esp;&esp;“不召美女打球，召我这个粗人？”

&esp;&esp;“我们一杆入洞100万，分分钟刺激过炒股，你不来？”

&esp;&esp;“那肯定要去了。”

&esp;&esp;午后陪秦仁青去沙田看赛马。还未到马季，难得有场草地赛，嗜赌的秦仁青不肯错过，大声吼着“金枪不倒”。

&esp;&esp;那马匹仿佛受了感召，果然金枪不倒，一气呵成，最终头位冲线。

&esp;&esp;“哈哈哈——世文，你的八字肯定好，这是我今年第一场赢马，你旺我！”

&esp;&esp;翠色欲流的赛道由金钱堆砌，比凡尔赛宫的地砖还要美丽。站在私人包间俯瞰下去，就像俯瞰整个香江，马匹追逐，观众呐喊，都以为会是这场比赛的赢家。

&esp;&esp;没人想输。

&esp;&esp;叶世文一日一夜未合眼。

&esp;&esp;惦记赴她这场单方面许下的约，便又驱车来了。

&esp;&esp;“喝什么？”

&esp;&esp;程真站到叶世文面前。她今日穿了长裤，皆因主题派对落幕，转换西式古堡风格，蛋糕裙太大不好走动，改作长裤。

&esp;&esp;衬衫后摆全开，是露背装。程真一头长发，刚好遮住，还能保暖。

&esp;&esp;叶世文开口，声音沙哑，很慵懒，“威士忌。”

&esp;&esp;“你怎么了？”程真第一次见他累成这样，脚尖轻踢他的腿，“刚做完鸭？”

&esp;&esp;“多谢你关心。”叶世文挑眉。

&esp;&esp;“一杯威士忌达不到这里的低消，你去其他地方坐。”

&esp;&esp;“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我要去杜师爷那里投诉你。”

&esp;&esp;“你尽管去——”程真语气嘲讽，“我立即致电民政事务处，拖走你这个碍人生意的无业游民。”

&esp;&esp;“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esp;&esp;叶世文长得高，斜斜靠着抱枕。衬衫松了纽扣，露出顺颈而下的肩窝锁骨。光照上去，便截出阴影，有了色相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