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焱妃就是齐晏卞邪的母妃。你是说……”
“我猜齐晏卞邪非齐参之子,乃齐邈所生!”
嗖的,时间仿若静止,便是聪明若东华傲亦良久方缓了心神。
“看来,我与你爹爹要好生查探了。此事若为真,日后,可用来做文章。但,即便他知晓自己非齐参之子也无有多大分别。报仇不过幌子,夺江山才是他本真的狼子野心。”
思思点首,不错,这一点目前看来毋庸置疑。想夺江山?还要看你有无那个本事。
回想匈奴时,齐晏卞邪与自己所说的话,思思已摸清此人秉性。
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
……
是夜,齐晏卞邪邀东华傲与思思落座一楼。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舞姬成群,竟在场中翩翩起舞,搔首弄姿。
思思以为,他如此而为,不过是拉拢人的手段罢了。
饮酒作乐,可是达官显贵常玩之事,莫非想提早让他们感受功成名就寻欢作乐的趣事不成?
如是热闹,委实有趣。
“总盟主,听闻这边城,住着一位绝世公子,曾与狄川并称南狄川北东华的东华傲,你可识得?”
思思担忧的看向东华傲,遭了,想必这齐晏卞邪已知晓他的身份。
东华傲闻言哈哈大笑,使得众人不解,此事有何可笑的。
“正是我,代显。”
嗖的,在场众人皆诧异相视,唯有齐晏卞邪依旧稳稳而立,似乎,早已知晓……
“听闻当年攻克皇室,亦有东华公子的功劳?”
冷冷的,若寒霜泼面,只教思思心儿紧皱,匆忙环视周遭,一旦对方动手,她要如何与东华傲逃离险境。
“不错,公子还想知道什么,我皆会如实相告。”
“也就是说,东华公子与狄川早已同盟,能灭了我父皇,也自会灭了我?”
一声越冷,已点燃暗藏的汹涌,只差捅破最后一层薄纸,喷薄欲出了。
“公子可知当年我缘何参与反叛?”
“讲。”
“我家舅,乃当年太皇太后的亲外甥。算来,我与你父皇齐参,乃至亲。”
齐晏卞邪怒目微眯,静静聆听,便是怒火万丈,亦强自隐忍着。
“再有,我与狄川攻克南齐,你可有见我们在萧家王朝谋得一官半职?”
此言令人愣住。不错,狄川其人早已隐在世外,便是东华傲,也已淡出人们视线,若无人提及,恐已不复存在。
“现在知晓,狄川的女人落殇被我父皇纳为皇后,狄川怀恨在心,遂一举攻下朝堂。”
“此为其一。你可知你父皇与匈奴勾结,以卖我大梁子民为奴来换取匈奴兵器一事?”
什么,有此事?莫说众人,便是齐晏卞邪亦愣在原地,不解困惑。
“我大梁子民,三年来,共卖了八千五百多人。你可知这八千五百多个家,因此而支离破碎,瘫垮成泥么。老人无有依靠,幼子无人照看,又是何等凄凉。”
在场之人无不出身平民,岂会受得这等残酷的事实。
“你在听。这事不过他齐参恶行九牛一毛。百姓本就生活困苦,但他却爆殓征税,每家农户每年要上交三千旦粮草,而实则,寻常百姓,每年生产不过千旦!”
齐晏卞邪闻言大手收紧,只将青铜杯盏紧握成软,如此大力,足已令铜铁生惧,不堪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