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海被萧哲以他儿性命要挟,似乎根本无有反抗招架之能。一切只得听令。
哆嗦着,抿紧唇,且道:“皇上,这酒楼老板我确实识得,但不甚熟悉。此人乃数月前来郾城的。且身高九尺,力大无穷。自称毛紫渊。我与他委实喝过酒,至于其他,我就真不知了啊。”
力大无穷……
一抹不祥拢上心头。此人因何让他想到齐晏卞邪。
若真是他,思思……
心焦火燎的他此刻真是吓得魂飞。
大手无力抓其衣领,松开手,身子一并后退着,如此惶恐之态,亦令江东海心下唏嘘。
若皇后出事,他,和这郾城,必遭大难。
顾不上脸色苍白,萧哲极力收回慌乱颤抖心,找到她,哪怕是尸体,也不能不见……
眼眶充血,红若灯笼。环视一圈,无有血痕,更无发丝,可见思思若在此处,当是未受折磨。除非,那厮对她,对她……
无法想象,心中实在毛乱,萧哲垂了眸子再睁眼时,已杀气狠绝再现。
若她遭辱,被杀。大不了他陪她一起共赴黄泉罢了。有何惧哉!
思狠戾,反倒安了心神。
迈步出洞门,一声高喝道:“众将听令。一万人沿此路四面向上搜山。着一人回去调兵三万前来支援,将穆建峰唤来。”
一声令下,一万大军呈卷毯般徐徐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每一棵可藏人的高树。
萧哲则回首盯着江东海,似乎要将其魂魄看穿。亦令其不知所以。
“江东海,如实招来,此处有何地道。”
“皇上,实不相瞒,郾城在百年前历经一场大地震。大地现出无数裂痕,可以说,这郾城地下,真有数不清的天然地洞啊。后人为了生存,只得将地缝表面填平。然,谁也不清楚地下究竟有多少地道。皇上不信,可派兵排查,只怕,也非易事啊。”
江东海却是未曾谎说。郾城地下的确地道甚多。
然萧哲听闻却觉头裂。照这般说法,那人携带思思潜入地下,在找寻岂非难上加难。
总不能每个地道皆排查一遍吧。若浪费那等时间,只怕思思连个骨头都剩不下了。
不由得倒悬眉,皱双眼,思虑不怠。
纵身一跃飞上这洞穴上的青石,向四处张望。
大军身影已欲渐远行,向上则是山头。若江东海所言尚有无数地道,那厮岂会不藏。
然,如何搜,竟是个难题。
萧哲陷入僵局之中。如今只等穆建峰率大军来此。
艰难等待不消多时,穆建峰已率三万大军策马奔来。
马蹄卷踏泛起如烟灰尘,枯枝败叶横飞四起,只教人心不定,无有章法。
大军干压压好似一片阴云,突然覆盖天地华宇,如战事起,哪个敢懈怠了。
为首穆建峰更是焦急万分,背上箭囊格外显眼。神箭手其名,威震八方。
然,此刻的他,只急得若热锅蚂蚁,焦头烂额。
见萧哲迎风而立数丈高的山石之上,似乎方安了他半分心思。心中已将思思骂了千遍,然,还是祈祷,她莫要出事……
“皇上,如何了?”穆建峰前走几步,忘记施礼,只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