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郁九九,安安对我好,是他觉得自己欠了殷泽一条命,他就是殷泽留在这个世界上照顾我们母子的人。不管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安安都支持我,甚至我很多任性无理的要求,他也答应我。”
看着郁九九,裴珮的眼神有些不甘不愿和不掩饰的讨厌,“只是,他对我的纵容在你出现之后,变了!”他不再让她随便的拥抱,不再喜欢和她靠的很近,怕沾惹上她的香水味,也不会在深夜给她打国际长途电话,更不会每个月去新加坡看她,对小行也是叔叔的姿态。他对她开始了只是亏欠者的照顾,而他的心里开始被她慢慢的吞噬,霸占,最后变成了一颗心里只有她。
听到裴珮说云长安纵容她,此时的郁九九一点儿嫉妒和生气的心都没用,反而觉得她应该对她好一点,弥补她失去的,也谢谢当年殷泽出手救她的重阳。
“说远了,还是说当年的事吧。”裴珮叹气,“小行三岁的时候,我那会儿每天忙工作,照顾孩子,也有很多朋友,已经不再沉浸在殷泽离开的悲伤里,能静静的想起和他的过去。然后,有一天,maarten告诉我,殷泽并非是因为救安安而失足。”
郁九九吃惊的看着裴珮,怎么回事?
“那天他们外出探险,遇到了一群人,冤家路窄,就是当初伤害江晚的那群人,为首的就是当年的首犯。殷泽和maarten担心安安冲动,想拉他离开,没想到那些人看到了他们,那个首犯认出了安安,对他嘲讽又挑衅,殷泽没忍住,气急的大骂,然后冲上去想教训那群人,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maarten说是打了很久,大家都没力气了,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回来。可是在半路被那群人追上暗中设计,最后殷泽才……”
裴珮的眼泪再次掉下来,“郁九九你知道那种无奈吗?你明知道是谁害的,可是没有证据,那群人一致口供说没有去过那儿,没有遇到他们仨,好几个国家的人,连取证都难如登天。眼睁睁的经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看着明明有罪的人逍遥法外。”
郁九九起身给裴珮拿新的纸巾,坐到了她的身边,“裴珮……”
裴珮忽然扑到郁九九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你知不知道,殷泽死得好惨啊,我们找到的尸体不是全尸。”
抱着裴珮,郁九九第一次很心疼这个女人。
房间里的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裴珮哭累后,声音渐渐小了,郁九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生命太脆弱了,经期不起意外。
正文 第二四九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铁杵磨成绣花针29
修上一章最后一句话的错字:裴珮哭累后,声音渐渐小了,郁九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生命太脆弱了,经不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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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珮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郁九九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云长安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自己的妈妈。
章小韵问郁九九在伦敦的情况,关心她在那边是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又念叨了她几句,希望她能尽快的回国。郁九九一边讲电话,一边注意裴珮在餐厅里的情况,和章小韵的电话没有说太久,也没有告诉她自己今晚在国内,结束电话之后回到餐厅里,裴珮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到郁九九走过来,裴珮问,“你还吃不吃饭?”
“不吃了。”
“被我影响了吧。幸亏我知道会影响你的食欲,等你吃了一些才开始说。龊”
郁九九笑道,“你是自己没想好怎么说才不说的吧,不要说得好像是为了我一样啊,我可不会感激你的。”
裴珮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感激我就能把安安抢过来一样,德行。”
“哎,你还别说,他,你这辈子是别想了,我的,我的,只是我的。”
“了不起啊,全世界就安安一个男人吗?好像我找不到男人一样,开玩笑,我招招手,不晓得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娶我呢。”
郁九九乐了,“少妇,别这样,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婚恋观的。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请尊重一下婚姻,而且你老公虽然现在听不见,但是不代表我是个会为你保密的人,像我这样讨厌你,搞不好你离开后就向你老公揭发你。”
“哎呀,我好怕怕啊,好怕怕啊。”
郁九九看着裴珮故意做出来的恐怖样子,噗嗤笑了,见她笑了,裴珮也跟着笑。两个人一起收拾餐桌,一起聊着不伤心的话题,衣服,天气,和为什么回国等等。
郁九九本想洗碗,可裴珮放下碗在洗碗槽里就主动放入热水,很自然的就开始洗碗了,郁九九见了,连忙道:“哎,别别别,我来我来,怎么能让你洗碗呢。”
“行了,跟我就别客气了,洗个碗又不是什么大事。”第一次来她家,什么礼物没买,还喝了她一瓶珍藏拉菲,别以为她没注意到拉菲上的年份,价格很不菲,又吃了她做的饭,洗个碗,她心里能好受点。
裴珮一边洗碗一边跟擦餐桌的郁九九说话,“江晚的事,殷泽的事,对安安来说,打击真的很大,尤其是殷泽的事。”江晚的事过去了十几年,悲伤不会那么直刺心尖,可殷泽实在太无辜太惨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开开心心的去旅游,最后却没有安全的回家,云长安和maarten几乎要找那群人拼命,尤其是maarten,跑到机场被云长安追回来,他一个人去找那群人渣,岂不是同样是送死,他们要做的,只是等机会。
“安安觉得太亏欠殷泽,也太亏欠我们家,那段时间他得了忧郁症,那年,我们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感觉人生黑暗无比。”裴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安安的心理压力很大,本来江晚的事他就一直惦记着,殷泽出事之后,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让那群人接受他们应当接受的惩罚。”
郁九九沉默的听着,这样的两件事,如果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那时的她虽然认识云长安,却不晓得他在默默的承受这些事,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裴珮,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肯定是不会主动对她说出这么悲惨的两件事。
“那些人家大势大,如果只是靠报警,根本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现代社会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