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在楼下停车场停下,峯少爷率先跳下了车,苏暮影看着贺少,张了张口,却一句话没说,拉着峯少爷就要上楼,却被贺少拽了回来,贺少睨着峯少爷,“你先上去,我有话跟你妈咪说。”
征询的目光看着苏暮影,苏暮影点头,峯少爷才转身离去,不管要说什么,他都没关系,因为妈咪口袋里有窃听器,咳咳‘‘‘‘‘‘一进电梯,峯少爷就将耳机塞在耳朵里,只闻那段传来贺少似笑非笑的嗓音,“苏暮影,谁帮你瞒天过海的?我倒不知道,五年前你一消失就是五年啊!那个能言善辩的你哪儿去了?那个敢作敢为的你哪儿去了?”
“贺少,你将我留下来,存心跟我算无奈年前的帐的是吧!”
甩开贺少的手,苏暮影抬眸跟他直视,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倔强得令人火大。
要算帐,谁不会?·
☆、414 T集团设计部
“苏暮影,你说话越来越会咄咄逼人了!”将手插在裤兜里,贺少笑了笑。
苏暮影在笑,而且很面瘫很官方的那一种笑容,就像站在镜子前的练习微笑30°,莫名的让人心里生出反感,可是人是苏暮影,贺少别无它说,只是等待她的回答,抬眸,清静的眸底一片淡然,没有了往年的炙热,这个女人看起来居然如此冰冷无情。
“贺少,师傅不够高明,怎么可能教出这么仿真的徒弟,当年是你跟我说,一张假得很真的面具就是笑容么?而且,论咄咄逼人,我岂是贺少你的对手?”
拐着弯骂人,而且不加思索就能脱口而出,是社会历练改变了当初的苏暮影,还是他给予的伤害成就了今天的苏暮影?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错的,就是本身无法纠正的,而他明知道是错的,却从未想过要去修正。
“贺褚峯,我儿子!当年是因为有了贺褚峯,你才算计着自己的死亡吗?让贺家成为T市最大的笑柄?”
倾身靠近,苏暮影不得不将身子王车头上靠,被他强大的冰冷磁场震到,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却被一把抓过手腕困在他的胸膛和车头之间,每个毛孔都发出紧张的气息,颇有一种我想要钻地缝的感觉。
这个男人太冷了,倘若这里是喧闹的大厅,她相信,他的靠近就能让空间立刻冷场。
苏暮影匆匆低下头,不去直视他的眼睛,怕那茶色的瞳孔将她的灵魂吸附进去眸却无意间扫过他衬衫袖口上的黑曜石扣子,质感的光芒让她想到了自己回国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贺少纠缠。
“贺少,其实我的死亡带来的不仅是贺家的耻辱,也是你贺家最大的收入不是吗?我竟然不知道,你跟我苏暮影结婚,居然能捞到这么大的好处,明明不爱我却娶我,还相处了三年,真是难为你了,贺少!”
拍了拍贺少的肩膀以表自己的安慰,苏暮影用力推开他已然僵硬的身子。
冷笑。
然而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贺少抓住了手腕,距离太近,苏暮影看清了贺少眼底最阴沉的寒冷,刺骨的冷,那是对她潜在的怒火和占有,透过两人紧贴的身子完整的传递给她。
“所以苏暮影,你觉得你吃亏了是吗?”他的声音暗沉沙哑,听上去依旧冷得令人瑟瑟发抖,“你觉得你走得掉么?”
“贺连凛,你要是一如五年前的狠戾和冷血,你现在就该撒手走人,而不是在这里做与你身份不符的事情!”
苏暮影笑得妩媚,今天天气炎热,她出门就穿了一件浅色的V领针织衫,贺少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将她衣服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身子渐渐升起一股燥热,让贺少的目光沉了又沉。
“苏暮影,我跟你结婚怎么就就没发现,你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
“让你发现早了,婚姻怎么可能维持三年?”苏暮影笑,一副自己很贪钱的样子。
窃听的峯少爷抖了抖。
妈咪,我们家一直很清贫好不好?敲诈他!
贺少觉得这女人就是有本事轻易将自己惹到炸毛,表面青涩,实际上倔强面瘫腹黑得要死,明明是一只小灰狼,偏偏无辜得要死。
“苏暮影,不会就这样完了的,离婚协议,我没签字,法律上来说,我们还是夫妻关系,想离婚?休想!”
搁下话,放开钳制苏暮影的手,转身上车离去。
留下一个漂亮的尾灯。
这个男人神经病。
得出结论的苏小姐,转身立刻走向电梯,而贺少那句我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在脑海里回旋,苏暮影想笑,八年前避她如瘟疫的男人,何苦在五年前不签上自己的大名?现在谈感情,伤钱,加之,她不喜欢。
打开自家屋子的门,踢掉鞋,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峯少爷,水!”
峯少爷噼里啪啦的跑下楼,倒了一杯水,走到歪歪斜斜躺在沙发上,衣领滑下,露出嫩白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胸脯,峯少爷鄙视之,“妈咪,你个伪淑女!”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水递上去,很细心的伺候自家妈咪喝水。
眼神上下扫视着苏暮影。
一口将杯子里的水解决了,苏暮影睨着峯少爷,“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