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小厮猛然一声大喝,面色僵硬,“砰”地扑倒在地。
方如逸拼命掐着指尖,一阵刺痛入心,她勉强清醒了几分,这才看见一名眼熟的护卫收起手刀,一脚把那小厮踢到一旁。
护卫叫陈三哥,从前她在武馆里见过,此人也曾跟着魏临到她家说过些梁王秘事。
“方姑娘没事吧?”陈三哥伸出手去,让她扶着。
方如逸搭住他的手臂,勉强道:“陈三哥,你怎么到江府做护卫了?还有,那小厮是怎么回事?”
“此处说话不方便,方姑娘你中迷药了,先去厢房歇息一下,小人这就去禀告公子。”
方如逸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忙扶着他走出长廊,进了内院厢房。
陈三哥没有跟着一同入内,而是立即闭紧了门,命一个暗卫守着,自己飞快回到长廊下,扛起那小厮,往江与辰的院子奔去。
刚一进院,他便瞧见魏临从江与辰的屋子里出来。
“得手了?”魏临道。
陈三哥指了指肩上的小厮:“这蠢货,害错了人都不知。公子呢?”
“在屋子里。”
两人忙进屋,正堂上觥筹交错,可江与辰却坐在自己房中,闲闲吃茶。
陈三哥把小厮扔在地上,劈头就给了他一掌。那小厮立时醒了,张着两只浑眼,不住地乱看,猛然间望见江与辰,吓得浑身颤抖。
“公、公子……”
江与辰笑道:“这都快入夏了,怎么抖成这样。”
“小人,小人……”
“啪!”
陈三哥又是一掌甩过去:“都到公子面前了,还支支吾吾做什么!今日你哥叫你做什么肮脏事,速速招来!”
那小厮呆了许久,才捂着脸道:“公子!小人实实知错了!小人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去打那梁王妃的主意!我哥说,我们兄弟两个卖力气干活,一辈子也赚不了几个钱。既然有额外的进益,又不会给公子惹什么大麻烦,坐他一回也无妨……”
魏临喝道:“要不是公子英明,早早察觉你们兄弟两个有异心,否则,此刻便是梁王妃和公子在厢房私会,被一众公子姑娘撞破。如此戕害主家名声的恶毒手段,你还敢说不会给公子惹麻烦!”
小厮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哭喊起来:“小人实在不知这些!我哥说公子本就顶着浪荡的名声,就算事情闹出来,京中人也不会怪他,只要把那梁王妃的名声毁了就好。公子!小人对你,别无二心啊公子!”
江与辰手一松,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望着魏临和陈三哥,冷笑道:“听听,这都要害我名声了,还敢说什么别无二心?陈织吟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