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啊,开点药涂一涂。”
胡泳欣摆了摆手说:“没事儿,问题不大,就是少走点路就好了。”
“行吧,那我们去前面找个位置坐下吧。”
“只能这样了。”
校庆的主场在学校的室内运动场举行,分为好几个区域,原本空荡荡的运动场上布满了座位。
只是现在还没到仪式开始的时间,所以大部分孩子都在运动场内自由活动,校方为他们精心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游乐设施。
郝思嘉扶着胡泳欣穿越一张张迷你的小板凳,来到最前面一片地区,问她:“我们坐哪儿啊?”
胡泳欣指了最中间的那一块说:“刚才那个黎校长的侄女说过,我们就坐那儿。”
郝思嘉纳闷:“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场合,都没人接待吗?”
“有接待的,刚刚我一来的时候,那个黎校长的侄女就请我到里面,说是校董们都在那喝茶呢,我一听喝茶啊,就算了,估计是一堆夫人太太啥的,我们俩去,那多不自在啊,不如在这里玩一玩。”
“好吧,那咱们就去那坐着吧。”
两个人刚刚往那边走去,准备往座位里面走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们,声音还算温和有礼。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校董吗?”
郝思嘉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曾夕颜原本完美的微笑突然出现了一丝僵硬。
“郝思嘉?胡泳欣?”
她瞪着她那双不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胡泳欣,露出了熟悉的不悦表情。
胡泳欣惊讶地问:“曾夕颜?你怎么在这儿?”
曾夕颜之前就知道胡泳欣家里条件应该很不错,她那些浮夸的洋裙动辄就要六位数,这不是一般家庭可以供应的起的。
她还听说胡泳欣的妈妈似乎是某个退隐的女明星,爸爸好像也是个做家具生意的。
其实本来这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胡泳欣今天偏偏出现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她们中有一位是汉默斯的校董之一。
她打量了一眼郝思嘉,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平凡朴素,甚至身上背着的那个书包,她在网上看过同款,大概五十块钱就能买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校董会背的。
曾夕颜猜测,郝思嘉大概率是跟着胡泳欣一起来的。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爱凑有钱人的热闹,巴结了个胡泳欣当好朋友,还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
难怪从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真的是谄媚至极。
前几天她还听方芳说她在惠廷集团见到了郝思嘉,她一个人在露台上打电话,两人撞见了也没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走开了。
方芳向来看郝思嘉不顺眼,看见郝思嘉出现在那里,便猜测她说不定美术之路走不通了,可能要拜托她的富二代男友给她在惠廷找个工作呢。
曾夕颜问,“她能做什么啊?你们惠廷不是地产公司吗?”
方芳不屑地说:“估计是美工吧,画个海报啥的。”
那自然是比不上她们业务员在公司的地位高了。
曾夕颜冷哼了一声,到底是个头脑空空的花瓶,学美术又怎么样呢,不是人人都能当艺术家了。
不过一想到上次她得意洋洋地在同学聚会上提起这份工作,本来这应该让她引以为傲的事情,没成想今天又要被郝思嘉借着胡泳欣的势压过一头。
服务者和被服务者,她们在上,她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