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样,热情总会有消磨殆尽的一天。
秦羽梦对此很是满意,他们俩没法再在她的面前亲密恩爱了,他们的苦难则是她不幸生活的一丝增甜剂。
开心之余,她也难免会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这一切都要归结于那个多事的张警官。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把怀疑的视线瞄准了她,现在这两个案子的进展,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关联。
虽然她很自信,她并没有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或者把柄,但是凡事总有个万一。
她担心万一在某些不显眼的地方,她会留下一些致命的证据。
手机忽然响起,秦羽梦拿起来一看,来电人是汤丽萍。
“喂,妈。”她皱着眉头接起,“怎么了?”
汤丽萍笑得很开心,语气轻松愉悦,“哎呀,怎么了,还能怎么啊。这不是新年了,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嘛!怎么样?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昨天晚上玩得开不开心啊?”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秦羽梦只面无表情地说:“昨天晚上没有去玩。”
“哎,你没去钟山府吗?”和预期的不同,汤丽萍的语气很是疑惑。
上次汤丽萍要回新加坡的时候,她不大放心秦羽梦一个人在江州,余婉莉曾经盛情邀请秦羽梦去钟山府过元旦。
但是郝思嘉出了事情之后,恐怕他们那边也没有过新年的心情了,毕竟郝思嘉现在没法踏出嘉兰一品一步,那么他们家自然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没有,我一个人过的。”
“是不是你一个人不好意思去啊?”
“没有。”她的语气带着怒意,“根本没有人打电话给我。”
“咦,是这样吗?太太她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错,人家只是随口一说,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叫我,就您还当真了。”秦羽梦的语气很冷,“还有,不要再叫什么太太了,你早就不是人家的保姆了。”
这话秦羽梦已经跟她说过很多遍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了,要改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我……”汤丽萍的语气有些无奈。
秦羽梦淡淡地说:“好了,你别再操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所以,还有事吗?”
她急不可耐地想把电话挂断,她现在和汤丽萍几乎没什么话可说。
可下一秒,汤丽萍忽然开口说:“哦,是有事情来着。你刘叔叔说啊,这一个月你为华耀的事情四处奔波,实在是辛苦你了,所以明天要去江州看看你,咱们机票都买好了,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她补充道:“你刘叔叔啊,有意把公司交给你呢!”
这次汤丽萍回新加坡,在到家之前,她的内心一直都很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天庆,虽然她是打算做一个善解人意的体贴妻子,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大自在。
其实他们结婚之后,几乎没怎么同床过,刘天庆只说是他的睡眠很浅,所以他有单独睡觉的习惯。
汤丽萍对此也没什么异议,毕竟都到了这把年纪,婚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搭伙过日子。
思考了许久,她还是决定把那件事情抛诸脑后,她愿意保持一颗平常心去对待。
在她回到新加坡的别墅时,刘天庆正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看见她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文质彬彬。
汤丽萍实在无法把他和那种贪图小女孩美色的男人联系起来。
刘天庆看见她像是看见久违的亲人一样,他摇着轮椅就朝她靠近,“丽萍,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