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幸运。”她也四下张望着。
“晋唯,我们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他们又追来了吗?”
“不是!问题是,这么高我们要怎么下去呀?”他苦着一张脸说,从小到大没爬过树,头一回上树就是超高的百年老树,他真是欲哭无泪呀!
“我教你,我最会爬树了。”晋唯一脸同情地说。
“多谢娘子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娘子?你别胡说。”一阵电击流窜过她的全身,令她心跳加速。他怎么可以乱说?会害她“破功”的。
瞧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上头还微微发汗,有种意外的性感,他一个忍不住便欺身啄上她的红唇,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却吓得她差点掉下树,他连忙紧抱住她。
“你怎么又亲我?”她简直快哭了。
“谁教你这么可爱,亲一下有什么关系?”他无赖地笑着,抱住她再也不想放开了。
“瑞宁,你的待客之道愈来愈差劲了。”一个仪表堂堂、贵气十足的美男子坐在大厅上,一脸的不满和不耐。
好不容易狼狈回到家的费诺文和晋唯,连房间都来不及回,就被请到大厅。费诺文呆呆地看着坐在大厅的人,这人是谁?他转头看着晋唯寻求协助,偏偏她也没见过,两人再次望向那人,满脸尴尬。
“睿亲王到达约一个时辰了。”柯总管适时给了答案。
“这样呀!真抱歉,趁着天气好,我们出去溜达了。”费诺文耸耸肩。原来也是王爷,那么应该没什么大小之分吧?他放松地答道。
一听见睿亲王的名号,晋唯立刻知道他的身分,连忙拉拉费诺文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他是你的堂弟,也就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别太嚣张,知道吗?”
“溜达?这位姑娘又是谁?”睿亲王锐利的目光早就锁定在晋唯身上,对这“女扮男装”的家伙能紧跟着瑞宁感到万分兴趣。
晋唯没想到睿亲王会像费诺文一样,一眼就瞧出她的变装,吃惊地回望着他。
“你没见过吧!她是我的福晋,晋唯。”费诺文大方地为他们介绍,今后他再也不让她当空气了。
“福晋?”睿亲王错愕地站起来,好奇地走近他们,盯着晋唯瞧了许久,才漾开清朗的笑容。“看来这里发生了不少新鲜事哦!”
当时瑞宁奏请成婚时,他特地代表皇上前来观礼,而他老兄洞房花烛夜居然抱着歌姬饮酒狂欢,故意冷落佳人,而且新婚后也不让一干亲人见她,后来才听说他是为了报复她兄长的夺爱之恨才娶她的,怎么才过半年,两人居然出双入对了?
“你来有什么事?”见睿亲王直勾勾地瞧着晋唯,令费诺文很不爽,口气给他很不好。
费诺文才说完,就传来两道抽气声,这话听来太不客气了,晋唯连忙扯扯他的衣袖。
“来看你都不行?”睿亲王睨了费诺文一眼,这家伙看起来也怪怪的,怎么扬州专出怪事呢?不然他也不必苦命的大老远跑来了。
“行,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吧!不过我们要先回去换掉一身脏衣服,热死我们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费诺文见到睿亲王觉得挺亲切的,也瞧出这人眼里的善意,才敢像兄弟般和他玩闹。
“大嫂先回去换衣吧!我们先叙叙旧。”睿亲王朝晋唯友善地笑了笑。这女孩瞧来很单纯可爱,应该可以调和瑞宁冷凝的个性。
“那我先回房了。”听出他们有要事相谈,晋唯点点头先进去了。
直到晋唯出了大厅,睿亲王才一脸诡笑地问道:“听说你为了她,把许香给退了?”
“嗯!”费诺文扬了扬眉,难不成皇上在瑞宁家里藏了眼线?
“许家这阵子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你听说了吗?”退个侧福晋也没什么,他关心的是扬州近来的不平顺皆与许家有关,瑞宁又从来不肯接触地方官务,他才会专程跑一趟。
“嗯!”费诺文由晋唯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也曾问过柯总管前因后果,聪明如他已经知道睿亲王这回南下的理由了。没想到瑞宁竟留给他一个烂摊子,居然笨得跟这种人家联姻,笨死了!
两人目前手上都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点到为止地交换了手上的情报,话题很快又切回轻松的一面。
“以前我就对湘羽没什么好印象,直到今天见到晋唯,我才确定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她明明可爱多了。”睿亲王取笑着费诺文,以前见过湘羽几次,只觉得她是个骄纵的千金大小姐,不懂他为何那么迷恋她?
“我也这么觉得。”费诺文一副遇到知音般地猛点头。
“所以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晋唯啰?”
“对!”费诺文想他没想就回答,马上僵在原地。喜欢?他喜欢上她了?
“笨蛋!你让不会现在才发现吧?”睿亲王被费诺文的一脸错愕逗得哈哈大笑,站起来向柯总管招招手。“不跟你说了,坐那么久的马车累死我了,我要去休息了,柯总管你带路吧!我要住上回的那间房。”
完全没察觉睿亲王的离去,费诺文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他喜欢上晋唯?他无法否认每每提到她的名字时,喜悦总是充满他的全身,还老喜欢和她厮混,原来那是喜欢?这意思是说……他不再是“同志”了吗?
也许那是他的错觉吧?当了半辈子的同志怎么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