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嘴利,谁不会!
“东西。”伸出一手,他的眸光一凛,摆明了懒得再理人。
伍青咬咬牙,不知早已在心头骂过了几百回。“拿去!心眼小的男人就像满街爬的蟑螂一样,让人一刻也无法忍受!”
气呼呼的,一说完话,她转身就走人。
目前斗不过他,无所谓。反正只要想到,一会儿后,有某个人会抱着一迭衣物仰天咆啸,气到爆血管,伍青再不满的心情,也能平复大半。
“等一下!”低头瞄了眼手中的纸袋,他的这声等一下,连他自己都吓着。
停住了脚步,伍青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来。“请问欧先生,你还有什么大事呢?”
如果哪一天她会失控扑上去咬人,她也不会太惊讶。
与她对望了一眼,欧德威的颚线绷得很紧。
“别忘了我的警告,我是不耍儿戏的,请你尽速搬离这里。”冷冷沉沉的,一说完话,这回换他转身走人。
喔,对了,是的,应该就是这感觉。
原来他觉得有点怪,原来就在于,该撂话、甩身走人的,是他。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她捷足先登呢?
想当然尔,欧德威现在的心情好极了,黑瞳中甚至绽着愉悦的色彩,所以他不会去在乎身后女子气急败坏的吼骂声。
“臭男人、死男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馊水头、沙拉油头、呆瓜头、馒头、葱油头……”
伍青的形象没了,唉,连骂人,也全没了章法。
伍青以为他会来敲她的门,或按门铃,在他发觉了她在赔给他的衣裤上所动的手脚。
然而,没有,他没来找她。
不过,也没让她过好日子。
半夜,两点多一些,伍青的电话铃声响起,而且似乎不吵醒佳人,誓不罢休。
一只纤白的手,先由被窝里伸了出来,在雕工精美的桧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在终于摸到了响个不停的话筒后,拿住,慢慢地,犹如龟爬一样的缩回到被窝里。
几秒之后──
“喂,姓欧的,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醒了,伍青已完全醒来,当场由被窝中弹起,只差没指天指地的开场漫骂。
电话那端的人气定神闲,彷佛早料到她会有发飙抓狂的嘶吼样。
直到她吼完,欧德威只以很冷很冷的嗓音,咬字异常清晰地吐出──
“我说过,你赔给我的衣物,得要一模一样!”
伍青不得不承认,她被他的气势给吓着了,一下子,瞌睡虫全冻死在他寒冰似的语气中。
“有不一样吗?”装装蒜,她也会,只是未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别说你不知晓,难道非得我把衬衫上和西裤头上的东西全拆下来,扔到你面前,你才肯俯首认罪?”
几乎可以见到画面了,虽然他的声调仍旧冰冷,但伍青已可想象他此刻可能额暴青筋的模样。
呵呵呵,气吧、气吧,最好气死你!
“东西?要拆下什么东西呀?有多了什么东西吗?”装迷糊,虽然她是新生菜鸟,但此时此刻,她可乐于学习,百分之百尽心尽力。
“伍……”欧德威的声音骤沉了几分,他不想吼人,真的非常不想。
“别喊、别叫,我可是不陪人跳舞的,别一天到晚都喊我『伍』小姐。”
他越气,她就越乐,乐得可以飞天钻地,就算待会儿不睡了,出去逛大街一整夜也没关系。
“既然你不想善了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劈里啪啦,有人的理智神经正处于极度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