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遗漏,提醒自由一下。
鞠躬感谢,感谢你们的鼓励。
仿佛干了什么亏心事,范坚强立即转过头去,心里扑腾得像浪花。
真是要命啊忙着赶这趟公交车,居然不知道欧阳兰就跟在身后。
也难怪,正值中午下班时间,欧阳兰回娘家,必然要坐这趟车。
于是,随着公交车无规则的颠簸,范坚强直怪自己疏忽大意。
现在的问题很难:是继续给她以脆弱的后脑勺,还是转头送上一个傻傻的微笑?
想了想,他决定选择后者,随即转过头去,冲着欧阳兰笑了笑,道:“你下班了?真是巧啊,呵呵”
欧阳兰白了他一眼,随即扭头看向窗外。
还好,这趟公交线路不热,乘客并不太多。所以,没人在意他的尴尬。
但他没有灰心,鼓了鼓勇气,往欧阳兰身边靠了靠,凑过头去,轻声道:“老婆,我错了。”
欧阳兰假装没听见,继续看着窗外。
范坚强决定耍回赖皮。最起码,这里人多,欧阳兰不会对他发火。
于是,他故意用胳膊肘蹭了蹭欧阳兰的后腰,然后再贴着脸道:“老婆,我真错了。”
欧阳兰继续不理,甚至很不耐烦地躲了躲。
范坚强会心一笑,觉得机会难得:躲吧,看你能躲多久。软磨硬泡嘛,咱拿手活儿
他相信:欧阳兰能一直跟在他身后,本身就说明她内心的愤怒很有限。
否则,她早就在上车前一把拽住自己,然后厉声训斥:去哪儿啊?滚。
毕竟,这趟公交路线是直奔外公家,而且他手里的东西,也说明了这一目的地。
就这样,一个有意纠缠,一个故意不理,持续了近三分钟。
这时,后面靠窗座位上,突然站起一年轻人,然后冲着范坚强戳着手指:“这位大哥,你啥意思啊?能不能消停消停?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赶紧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
范坚强一愣,纳闷道:“兄弟,我不懂你的意思,能不能说明白些?”
与此同时,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苍茫的鄙夷的眼神之中。
老天啊你们都有病吗?啥意思啊?难不成,我是一怪物?
正当范坚强纳闷不已时,年轻人放下手臂,给出了解释,而且是叫他顿时震惊的解释:“大哥,你就别装傻了。你刚才干了啥,满车的人都看在眼里。我要提醒你,这里是公众场合,由不得你放肆。这位大姐对你一再忍让,可你不仅不知趣,反而得寸进尺。这叫什么呀?叫猥亵妇女龌龊”
几乎在年轻人说出“龌龊”之时,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欧阳兰,“扑哧”一声笑出来。
年轻人和范坚强同时呆住了,半天不说一句话。区别在于,年轻人盯着欧阳兰,丈二摸不着头脑,苦得像个木偶人,而范坚强诧异地盯着年轻人,一脸哭笑不得,嘴巴都张得老大。
欧阳兰挪了挪脚步,笑着对年轻人说:“这位兄弟,谢谢你的雷锋精神。你回座位吧,我没事。”
年轻人的表情更苦:“这位大姐,你笑什么呀?嘿,我还真就不明白了”
范坚强缓过神来,一时急于恢复自身名誉:“兄弟,你不明白就对了。你嘴里的大姐,是我的老婆,结发老婆,正宗的原配刚才我还纳闷,你们咋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原来,我成了一猥亵妇女的流氓了啊”
“啊?他——他真是你老公——”年轻人感到不可置信,问欧阳兰。
“呵呵,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欧阳兰赶紧道歉,随后瞪了范坚强一眼,“行了。废话真多。你活该”
一时间,车厢里都是笑脸,气氛活跃了很多。
年轻人立即上前,抓着范坚强的胳膊:“大哥,真是对不起瞧我干的事——”
将右手的玩具夹在腋窝下,范坚强朝年轻人竖了个大拇指,再热情地伸出手去,笑着道:“兄弟,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叫范坚强,在青河环保局上班,兄弟贵姓?”
年轻人笑得也欢畅,握住范坚强的手,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郑同,在青河市政府办公室上班。今天出来,是为了完成一个调研任务。”
随后的时间,两男人将欧阳兰凉在一边,聊得格外投机。
老胡同的人,总是特别热情。
见范坚强夫妻二人一路过来,大家都迎面上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