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张府。
张言觉得这个户部宝泉局大使还是挺适合自己的,就是一个闲职,而且六品也不用去上早朝,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感觉上,姜枝晚应该是看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个职务。
在张言思考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张武不知何时抄起了一根棍子。
没看错的话,这棍子应该是一旁下人扫地的扫帚上的。
“不是爹,你干什么呢?”
眼看着张武越来越近,张言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转身就逃。
张武冷哼,开口说道,“虽然你这次平定粮价做的很好,但你没有往家里传信,老子都不知道你的计划,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该打!”
而且还害老子担心了那么久。
“放着中书舍人不要,偏偏选了一个户部宝泉局大使,更该打!”
说着,张武追上了张言,准备执行以前或许没有,但现在有了的张家家法。
刚刚准备喊开饭的吴伯看着这一幕,也是嘴角抽了抽,说道,“少爷这痴症好了之后,怎么感觉老爷更容易生气了?”
一旁的小环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问道,“吴伯,真的不用去帮少爷吗?”
吴伯看了一眼被碾的四处逃串的张言,还有明明能追上,却始终都差了一步的张武,笑了笑,说道,“不用,老爷发泄发泄就好了。”
吴伯的话音落下,张武那边也不追了,喘了两口气,怒声开口,“你个臭小子,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
一看张武气消的差不多了,张言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爹,这女帝近臣固然好,但限制也多,孩儿还是喜欢无拘无束一些,况且,孩儿觉得这喝花酒可有意思了,要是做了女帝近臣,岂不是就不能喝花酒了?”
“丢你老母的,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张武给气的,为了喝花酒放弃前程?
越想越气,于是抄起棍子又是一顿追赶,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这回,是真打啊。
颇有一种,‘父见子未亡,掏出七匹狼’的感觉。
晚饭过后,张武因为太高兴,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孩他娘,孩子出息了啊。”之类的话。
吴伯扶着张武回去休息,张言则是坐在院子里的柳树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抿了一口茶,张言看着天空之中那一轮相似,又不太一样的明月,思绪飘得有些远了。
一旁的小环看张言这样,于是开口问道,“少爷是有什么心事吗?”
张言回过神,随意的笑了笑,把脑子里的那个商K美女抛到脑后,“算是吧。”
这些日子,张言也对大武如今的情况有一些了解。
大武自女帝姜枝晚登基起,天灾连年,百姓可谓民不聊生。
且百官大多不服女帝登基,诸侯更是蠢蠢欲动,再加上北边的梁国虎视眈眈,大武可谓是内忧外患。
这样的情况下,必然有诸侯会有造反的想法,并且打算拉拢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