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名叫漠时展,是家主漠时孤的堂兄弟,也算德高望重,负责内层的管理。
漠时展问清原委,便让漠飞扬拿出那枚种子。
漠飞扬奉上,漠时展将种子捏在手里,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灵息!
漠时展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天灵之物!你从何处得来?”
漠飞扬说在野狗山意外得来,至于佛央如何教他破除结界、又如何与漠显名结仇等细节,则一概略过不提。
说完,漠飞扬得意地看看漠显平,漠显平涨红了脸。
漠时展道:“天灵果的种子十分稀有,你把它赠给族里,可谓大功劳一件!显平,你去库房取两颗中品地灵果给他!”
“死老头!铁公鸡!漠扒皮!”
从延泽园下来,漠飞扬一路狂骂。天灵果十分稀有?大功劳一件?你他妈的才给我两颗地灵果,还是中品的!打发要饭的啊?
佛央十分不解,“好好的天灵果种子,干嘛拿去换了?”
漠飞扬解释道:“就算自己种,成熟也要一两年,至少眼前对自己没用;给了族里,又不怕它跑了,到时我有把握弄回来!只是没想到那臭老头那么小气!”
这次算是吃了个小亏,不过他并不在意,至少他学到了一个教训:再有类似的事,他会先坐地起价!
接下去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去平宁家,要债!
漠家在漆雕城的东北区,平宁家则几乎占了整个北区,与南区的城主府——漆雕世家分庭抗礼。
来到平宁府,漠飞扬口称来找平宁嘉禾,并掏出那块令牌。这块令牌正是七年前平宁嘉禾给他的,他一直没用,扔在家里,倒也没丢失。
漠飞扬被带进府。平宁家的宅子,比漠家大宅足足大了三倍!大门口就像一座小型的宫殿。从门口进去,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当中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一座厅堂。
漠飞扬在堂中等候,过了一个小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出来,问漠飞扬何事。
漠飞扬说明来意。管家个子颇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势;他听漠飞扬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漠飞扬提出要求,说要五十颗上品地灵果。那管家不易察觉地冷笑一声。
“漠公子稍候!”管家冷冷地说了一句,就又进去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期间不少平宁家的人经过,见了漠飞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漠飞扬偶尔听得一两句,说是这个人真可笑,过了这么多年还来讨;又说他竟然狮子大开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说我家小姐让这小子救了,真是老天不长眼!
如此种种,都是冷言冷语的嘲讽话。
漠飞扬安然坐定,好似浑然不觉。他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脸皮了。
一阵清脆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平宁西和漠显泽!
想不到他也在。是了,漠显泽倾慕平宁西已久,看来他得手了?
过了一会儿,便见漠显泽揽着平宁西的腰肢,来到堂上。
平宁西见了漠飞扬,“哼”一声,别过脸去。漠显泽作懊恼状,道:“漠飞扬,你真是丢了我们漠家的脸!”
他们从里面出来,想必已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了。
漠飞扬眼皮一抬,“丢你妹!”
“七年前的陈年旧账,你还好意思提?你不嫌害臊么?”
“害臊你妹!”
“也是平宁老爷宅心仁厚、一诺千金,不然早把你赶出去了,省得你污了平宁府的大门!”
“污你妹!”
“哼,污言秽语!我们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癞皮狗?”漠显泽心中早已怒极,但在平宁府,尤其是在平宁西面前,他要保持自己的风度,所以一再克制。
这时,那管家出来了,他手里拎了个袋子,冷冷道:“拿去!”便将袋子往地上一扔。
漠飞扬伸手去捡,不料平宁西一脚将袋子踢开,道:“想要这些东西,除非你先打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