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发软,差点就跪倒下来。
他只好乖乖地听话,朝女厕最里头走了进去,脚步颤巍巍的,仿佛老态龙钟似的垂暮之年了。
猴收起手枪,蓦然伸臂,一手去捂便衣的嘴巴,一手去勒便衣的脖。
那名便衣欲要挣扎,伸出双手去钳、去分猴的双臂。
“对同志要热情似火,对敌斗争要残酷无情。”这是韩丹参加革命工作后的格言。
她蓦然握枪,愤怒地用枪托狠砸向此便衣的后脑。
“咣——”
这名便衣登时脑浆飞溅。
因其脖被勒,因其嘴吧被捂,惨叫声极其低沉。
他萎倒在便池,晕厥过去了。
血浆潺潺地流向便池,又被尿便及墙壁上滴下来的水冲淡冲走了。
这名便衣在晕厥,因为失血多,也无声地惨死了。
“喂,兄弟,什么情况呀?你咋了?小心点呀!别弄出太大响声,吵醒这幢宿舍的女生,可就坏事了,传扬出去,人家会说我们跑到女生宿舍来做坏事的。别没占到便宜,反而弄了一身骚。”站在女厕门外的另一名便衣,听到里面“咣”的一声,以为他的弟兄在里面撞到了什么,便一边持枪而入,并喝问一声,又一边劝说他的那名便衣兄弟。
他的声音也不大,怕吵醒了这幢宿舍的女生。
“进去!”韩丹又从门后闪身而出,低沉地娇叱一声,握枪指着这名便衣的脑袋。
吓得这名便衣也只能乖乖地举起手来。
韩丹的左手举起,下了这名便衣的枪,用双枪指着他。
“哎呀,我的娘——”唯在此时,这名便衣才看到先进来的那名便衣倒在便池里,吓得惊叫起来。
猴再故伎重演,从门后一闪而出,一手捂向此便衣的嘴巴,一手去勒他的脖。
韩丹从这便衣身后出手,用枪托又狠砸其后脑。
“咣——”这名便衣也如同之前的那名便衣一样,血浆飞溅,萎倒在便池里,晕死过去了。
“怎么处理?”
两名便衣警探死了。
猴也紧张得浑身是汗,此时轻松了许多,便请示韩丹如何处理后事?
“去!把值班室的女管理员,背到这里来,给外界造成两名特务强——暴——女管理员的假象。”韩丹处事一向是果断的,也是很机智的,对敌斗争经验也积累了不少,马上喝令猴去背值班室的女管理员过来。
提到“强暴”两个字时,她又结结巴巴的,以她庄重的个性,真是很难说得出口。不过,现在没办法了,只能说这样的粗话。
“好!”猴闻言,朝她竖起的拇指,对她也挺佩服的。
他转身就跑,把还在晕厥的女管理员背到女厕里来,堆放在两具死尸身上。
“好了,你回去找凌南天,让他和你的乞丐朋友,一起混进教会医院里,探望几名伤者。看看马彪有没有对伤者下毒手。第二,你们要找到城南孙氏铁铺的铁匠老孙,让他通知钱师承,迅速通知我们的地下组织,马上更换地址,不能让敌特破坏我们的组织。第三,你们想法找到吴志刚,让他把夜校办起来。第四,我是出不去了,你以后要常潜到学校来见我,把外面的动静告诉我,把我的想法传出去。”韩丹在猴跑出去背管理员的时候,自己悄然回宿舍,换了套衣服,把自己这套染红的衣服也洗干净,然后便吩咐猴快走,还提了几点要求。
她思维清晰,话语有条有理。
言罢,她把手的两把仿造的“盒炮”及从那两名死便衣身上搜出来的弹匣,递与猴。
“嗯!你拿着枪呀!干嘛要把枪给我?”猴不接她递过来的枪,愕然地反问了一句。
“不行!出了两条人命。明天,其他的便衣,肯定会进学校来搜查的,我肯定是被怀疑的重点对象。所以,你把枪枝弹药,全部拿走。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记住,我可能到寒假前,甚至于春节,都出不了校园了,你得经常来看我,帮我来回的传递消息。”韩丹摇了摇头,把不留枪枝的原因告诉了猴,又着重嘱咐他一番。
“嗯!你小心点哦。我走了。”猴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收起几把枪,也嘱咐韩丹一句。
他很是佩服韩丹的镇定、沉着、稳重。
稍后,他便如幽灵一般地潜逃出校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