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风情楼”内又是哭声一片。
“好了,弟兄们,我来给你们讲讲课,教你们认识一些字。往后,每天黄昏开始,你们下班就来练武,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我就教你们认字写字。咱们要翻身,要解放,不仅要练好武术,还要学好化,想娶媳妇,想追漂亮姑娘,得学会给他们写情书啊!”凌南天把握时机,看到猴等人,竖起了黑板,便起身走到黑板前,鼓动他们学化。
“哈哈哈哈哈……”这帮工人都大笑起来。
凌南天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工”字。
“弟兄们,这个便是工人的工字。你们都是工人,首先要会写自己身份的字。你们看,这个工字,一横,一竖,又一横。上面一横代表天,间一竖代表我们工人,下面一横代表地。合起来,我们工人便是顶天立地。所以,我们工人一定会翻身解放当主人的。”凌南天本是调皮淘气之人,说话既很煸情,也很有幽默感,把一个“工”字,教说的很是生动。
谍战篇 神枪
“好!啪啪啪啪……”
“说得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哈……当工人真好!”
室内登时响起热烈的掌声,说得二十多名工人都激动起来,兴奋起来,使劲鼓掌,拼命喝彩,掌声雷动。
稍后,凌南天又写了五个字,教他们念熟,还打了一趟拳给他们看看,便吩咐这二十多名工人从后门出去,先回家休息。
“风情楼”里的灯火,也逐渐熄灭。
教会医院里,三楼特护病房。
“胡局长,我大哥伤成这样,我实在没有心情去闹腾这些事。等我大哥的伤势好转,再说吧。”刘寒冬委宛地拒绝了出兵去剿杀凌南天,轰炸“风情楼”的阴谋。
“那好吧,我先发报给凌向天将军,请示他之后,再来联络你。晚安!”胡三迪心里很气,可不敢表露出来,冷冷地道了一声,言含威胁之意,便朝刘寒冬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镶了金牙,就可以威胁我呀?我呸!胡三迪,你他娘的,你不就是凌向天的一条狗吗?你有什么了不起?”刘寒冬彬彬有礼地送胡三迪下楼,将他送出医院门口,目送他上车,率众而去之时,便朝胡三迪轿车的背影唾了一口,怒骂一句。
“刘参谋长,谢谢你。南天同志没事就好。哎呀,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走了,麻烦你送我们出城。”李惠惠一副护士打扮,与医生打扮的段峰,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刘寒冬身旁,道谢一声,提出当夜要走。
“好!我马上派车,并派部队,护送你们出城,轿车直接送你们回烟台。”刘寒冬点了点头,转身回医院,召来副官,吩咐如此如此。
随后来了一帮人,几辆大卡车的兵,还有一辆轿车,送李惠惠与段峰,连夜回烟台。
“妈的,刘寒冬,老饶不了你。哼!黄水平,你们青龙帮还有多少人?岳新建,斧头帮呢?”胡三迪上车之后,怒骂刘寒冬一番,然后问身旁的两个喽罗首领。
“回胡局长,敝帮还有二十人。斧头帮约有四十人吧。”黄水平尖声回话,又捂捂双耳。
“我带来的,还有三十多人。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我率部打头阵,青龙帮封堵风情楼的后门,斧头帮负责接应。咱们今夜就把风情楼给炸了。如果能炸死凌南天,当然更好。如果炸不死他,那你们就枪、斧齐上。杀了凌南天,拿着他的人头,去见凌向天将军,往后,你们都是国军将领了。再也用不着在江湖上过刀尖舔血的日。”胡三迪算了算人数,约有一百人枪斧,感觉当夜诛杀凌南天还是有可能的,便当即吩咐黄水平与岳新建。
“是!”黄水平与岳新建闻言,倒是高兴,当即半路下车,去召集匪徒去了。
夜色深沉,万簌寂静。
“风情楼”及所处大街,均是乌灯黑火,还有些阴森。
或许,因为“风情楼”里曾吊死过很多斧头帮的弟吧。
所以,无论白天黑夜,最近都没有什么人敢经过这条街,人们更不敢随便窥伺“风情楼”。
即便是斧头帮及青龙帮那些跟踪凌南天的匪徒,也不敢过分靠前,只能小心翼翼地远远站在这条街的两端观察“风情楼”的情况。
胡三迪率部而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来到了“风情楼”前,低声下令,道:“弟兄们,快扔手榴弹。快!”
然后,他却跑开了。
因为胡三迪怕死,怕不小心被手榴弹炸“风情楼”时,“风情楼”一塌,砸伤他。
或是手榴弹的弹片击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