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凌南天惨叫一声,左腮吃疼,侧倒于床,脑迷糊,兀是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
“爹……爹,你……你干什么?你发酒疯呀?别闹!南天可是你女婿!”马兰急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惊世骇俗地质问马彪,还提醒马彪此时关于凌南天的身份又了一重:马家的女婿!
“啪!死贱人,不知羞耻。你以为老真是你爹呀?凌雄那死鬼才是你的亲爹!”马彪却忽地甩手给她一记耳光,大骂特骂她一顿,还暴出惊人语句。
“哎呀……”马兰猝不及防,挨了马彪重重的一巴掌,不仅脸颊发烫,而且头晕脑涨,登时晕乎乎的,惨叫了一声,嘴角边渗出血来。
瞬息之间,数名牛高马大的警卫人员,一拥而上,扑向凌南天,将他四肢死死按住,将他的身体死死压住。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娘的,明天少爷毙了你们。”凌南天拼命挣扎,可是,迟了,在手脚不能动的情况下,反抗挣扎,没有一点用处。
有人将绳往他脖上一套,然后顺势捆至他手脚,扎了结,将凌南天捆得结结实实的。
数名警卫人员,这才松开凌南天,又扶他坐起,扳正他的脸,让他面对马彪。
“你们……马彪……你……你闹兵变?你……我爹……我爹是你弄成重伤的?”凌南天虽无城府,也无心机,但是,他也是聪明人。
倏然间,他好象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骇然惊问,声音发颤,冷汗直冒,通体发冷,一阵心寒,身体发抖。
可怕!
太可怕了!
凌南天也好,马兰也罢,刚刚飘上天堂,却从云端里跌入地狱。凌南天的心情既复杂,又难受,还痛苦。
原来,马彪急于让自己与马兰成亲的背后,隐藏着惊天大阴谋!
可是,又不对,马彪此时手握重兵,他无须这样做。
他一见到自己,便可以将自己擒下或是枪毙,又何必要搞这么多环节、闹这么多繁琐事情呢?
凌南天明白了一下,又糊涂了一下,茫茫然地望着马彪。执绔少爷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人生风浪,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惨痛篇 祖宗蒙羞
“凌南天,老告诉你。你今夜睡的这个贱女人,她并不是老的亲生女儿。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是凌雄老贼的种。老不是来闹洞房,老是来揭丑的。凌南天,你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给睡了,现有这么多人在场作证,老看你的颜面何存?看凌家如何在这个世上成为千古笑柄?哈哈哈!”马彪脸形歪曲,眼含泪水,大眼血红,满脸悲愤。
他极度仇视并怒吼凌南天,又得意地仰天大笑。
他的话语就象一对狼爪,犀利无比,在撕向凌南天与马兰的胸膛,在揪向他们俩人的心肺。
“什么?什么?你胡说什么?你疯了?马彪,你发什么酒疯?你知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你随便一句话,传出去便是世界奇闻!你住嘴!”
这一刻,凌南天与马兰闻言,两颗心都是一阵裂痛,都是机伶伶地打着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异口同声反怒吼马彪,斥责马彪。
即便是马彪身边的警卫人员,也皆是一阵心寒,各自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又都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感觉马彪好恐怖!
好可怕!
好可恶!
眼前的马彪,哪里是平常时豪爽实在、正直义重、作战勇猛、虽死犹生、敢于承担责任的马彪?
他简直就是一匹张牙舞爪的狼,一条吐着长舌乱卷的大蟒蛇,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凌南天,老许亲予你,这本身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目的便是要让你们凌家祖宗蒙羞、让你们凌家全家受辱。你以为老真有那么好心,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呀?呸!我呸呸呸!就你这贱种,老真要有女儿,宁愿她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生。”马彪满脸络须乱抖,语气凶悍,很直白地说明今夜的婚事本身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
他话音刚落,便朝凌南天脸上连吐几口唾沫。
凌南天的脸上登时沾满了马彪的口水,散发着酒气。
那些肉沫沾在他脸上,粘粘的,痒痒的,似是小虫在啃噬着他脸部的皮肤肌肉。
凌南天即时五脏翻滚,差点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