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这小,还想当地主啊?啊?你姐可是革命者,她可是要革地主的命,然后分了地主的田地,你不想要小命了?”贺喜闻方,用机枪撩了撩韩良的脸,故意气他。
吴志刚闻言,心头一沉。
“贱格!卑鄙无耻!都想钱想疯了!哼!什么革命者?我呸!呸呸呸!”郑捷悲苦落泪,不停地朝韩良的背影吐口水。
“真的?此前,他在我家陪他娘亲养伤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与众不同了。哎呀,连他家那个卫士路洋,都很了不起的啊!我看出来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当时并不认识我家丹丹呀!怎么就那么快与丹丹结婚了?哎呀,丹丹这孩,念了几年书,老闹着什么自由恋爱,这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先告知家里一声。”张大娘也是老实人,也是质朴人,也是耿直人,也是有啥说啥,但是,她再老实,也希望自己的闺女找个好人家啊。
她听了薛大妹的话,乐呵呵的,激动得浑身发抖,也把自己昔日的所见所闻道出来。
只是,她对于凌南天与韩丹的快速结合,感觉到不可思议。
她唠唠叨叨几句之后,便嗔怪地说韩丹。
“洪武,薛大妹,你们这两个混蛋,你们胡说什么呀?”韩丹一听,可生气了,怒喝洪武及薛大妹一句,却又娇羞无比,转身跑进了屋里去。
“哎呀喂,丹丹,你咋能这样说你的同事呢?他们可是护送你回家的,你得谢谢人家。你不能当了少夫人,就摆架,咱们可是佃农出身,摆不起那架……”张大娘闻言,急追着韩丹,跑进屋里去,劝说且责怪韩丹。
“哎呀,娘,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的脑不正常,事情没那么简单……”韩丹又羞又恼又喜又甜又无奈,责怪娘亲一句,抓起被就蒙头。
“哎呀,丹丹,你嫁出去了,可是好事啊。要是你再念书下去,娘还真担心你嫁不去。这女人,就要早点嫁出去,否则,人老珠黄,将来谁要你呀?当年,娘亲十岁就嫁给你爹了。”张大娘却甜滋滋的,抓过被,不让韩丹蒙头。
“哎呀,娘,你气死我了……”韩丹娇羞无比,一把扑入娘亲的怀抱,羞得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谍战篇 因爱生恨
“生个闺女真好!”薛大妹也追进屋里来,见状便倚靠门边,眼望这对母女,倒是羡慕张大娘生了个好闺女。
“报告韩老哥,我家三少爷军务繁忙,暂时不便陪韩丹同志回娘家探亲。稍后,他一定会送礼金上门,拜谢您老人家。”洪武虽然挨了韩丹的骂,却也不恼,反而佯装一本正经的,又向韩长寿敬了个军礼,答话更是响亮。
“恶心死了,我要吐了……”郑捷闻言,心头气苦,差点悲嚎出声。
“那……那……他……他当啥官呀?”韩长寿含辛茹苦供养爱女念书,就是希望韩丹能嫁个好人家的,此时一听凌南天军务繁忙,便急问凌南天的官衔。
“报告韩老哥,三少爷是少将军衔。”洪武还是一本正经地答话,声若洪钟。
“哦?少将?哈哈,太好了,少将可是旅长或者师长啊!我家丹丹真了不起,找了个好丈夫,好!好啊!不枉老夫辛辛苦苦地供她念书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老韩家,终于有个依靠了。我老韩家,终于也可以光宗耀祖了。”韩长寿是化人,一听凌南天是少将,高兴坏了。
他激动万分,想到凌南天还年轻,以后可能会是将或者大将,韩长寿这回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啊!
“哈哈哈哈哈……”
吴志刚、贺喜二人,都笑弯了腰。
“呜呜呜呜……”郑捷心头苦闷之极,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蓦然起身,飞快跑开。
“喂……捷……捷……你干什么?你干嘛去?你……你怎么哭了?”吴志刚止住笑声,愕然地望着郑捷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啥回事,忙高声呼喊。
可郑捷却是越跑越快。
“捷,你要去哪里?等等……”吴志刚感觉不妥,便跑去追,可是,迟了,郑捷的身影,很快就隐入山凹之。
“喂,你们怎么不去追呀?”韩丹在屋里听得屋外的哭声,感觉不妙,忙又跑出来,质问洪武及贺喜。
“郑捷那个鸟人,都不象男人,整天阴沉着脸,老看到他就烦,还追他?不去!”贺喜却冷冷地答话,甚是不满郑捷。
“是啊!郑捷以为他戴了副眼镜就是斯人呀?就有化了?我呸,去追他?老看不起他。这年头,戴眼镜没用,拿枪才有用。”洪武也唾骂郑捷一口,也不愿意去追郑捷。
“唉……都是革命同志,你们俩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好,你们不追,我去追!到了我家,他便是我的客人。哼!”韩丹恼怒地责怪洪武与贺喜,愤然地抛下一句话,欲要去追郑捷。
“好了,贺喜去追吧,你也别去了,我当你的警卫员。”洪武一听,生怕韩丹生气,赶紧横臂一拦,让贺喜去追。
“喂,凭什么呀?老不累啊?”贺喜一听,也不乐意,气呼呼地质问洪武。
“哎呀,你别废话。都是革命同志,只是咱俩分工不一样嘛。你会做饭吗?那你留下来做饭!我去追!”洪武一听,却心生一计,糊弄贺喜。
“哦,那我去追算了。”贺喜一听,要留下来做饭的,便抛下一句话,扔下一挺机枪,转身去追郑捷了。
“哈哈哈,老洪,你这老小,就会糊弄人,这样也能哄跑贺喜,真有你的。下回打仗的时候,你也这般糊弄敌人哦。”薛大妹跑出来,哈哈大笑地对洪武说道,也不知道是赞洪武,还是骂洪武。
“男人嘛,都怕洗衣服和做饭!好了,我累了,我先喝会茶。”洪武脸色一红,辩解一句,便抓起机枪,跑进屋里去了。
“呵呵……”薛大妹与韩丹闻言,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