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的基因真是强大。
我忍住气,一把将他推开,道:“反正这是我的女人,你别再瞎想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了。永别。”
说完,用那双七寸高跟鞋往他脚上貌似无意地重重地一踩,然后,趁着他抱脚哀嚎之际,赶紧拉着柴柴跑路了。
经过瘦竹竿这样一搅,我和柴柴就没了逛街的心情。
于是,我决定继续回医院上班,而柴柴则决定回我家等着我。
我好奇:“怎么忽然之间,你就爱上我家了?”
柴柴微微一笑,媚眼弯弯,掩不住的明眸皓齿,活像一幅古代仕女图。
但是,她阴冷冷寒嗖嗖的声音却彻底打破了这幅图画的意境:“我要养足精神,凌晨两点在你家跳蹦床,把那警察给叫醒。”
闻言,我忍不住打个寒噤。
乔帮主啊,你好造孽哦。
等我回到医院后,看见盛狐狸正安静地站在窗前。
那细长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地眯着,长而浓的睫毛像是被洒上了碎金,每一次的眨动,都绽放一次华丽。
而他的皮肤,在那暖黄的光线下,近乎透明。
就连指尖,也是晶莹剔透的,不染凡尘。
就像是温抚寞。
阳光下的温抚寞,就是这个样子,如冰雪雕出的人。
可是,仔细看来,他们是不同的。
温抚寞清秀到了极致,他的脸,让人瞬间联想到“干净”这个词语。
而盛狐狸的脸,乍看之下是清雅俊秀,但那只是一种土壤。
在土壤之中,还开出了妖冶的曼陀罗。
这就是盛悠杰。
正看着,不期然间,他忽然回过头来。
我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他开口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阳光也融化不了的冷。
我顿时愣住了,喃喃道:“怎么了?”
他站在窗户处,身后,是明亮的天光,还有满树木槿,热烈地开放着。
在这华丽的背景中,戚悠杰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那双眸子,却深沉得如最黑的夜。
他的声音,就从那纯粹的黑暗中向我传来:“你从我身上,究竟看到了谁?”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顶。
那种忽然被人看透心事的惊惶感,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站在原地,浑噩了许久。
之后,我来到自己座位前,坐下,缓缓地。
我的手,无意识地翻着面前的杂志,厚实的纸张,翻阅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良久,终于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