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臣,可以让盛朝内部不稳,真要战事起,也少一个带兵去北境的人。”
“他们这算盘打得很响亮。”
“臣想苏太后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野心,所以并没有下决定是否一定要臣死。她要的,是权利的平稳过渡,而不是成为亡国的罪人。”
君星怀沉思片刻,抬眸看向对面的君星渊:“阿渊,你还是要注意安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最近在宫里留宿?”
君星渊摇了摇头,他说:“臣还有要事,母后生前所戴的手持已查实出自静心大师之手,我自是不信从他手中就萃了毒,但要查实究竟是谁谋划从他手中取走此物。”
君星怀眼眸也变得凌厉起来:“其实查与不查又有何区别,你我都清楚前后之人是谁。哪怕取走的人不是她,也必定是她指使的。”
君星渊握紧双拳,神色坚定:“为母妃讨个说法,也让苏太后死个明白。”
君星怀道:“如此,你便速去速回,朕要你平平安安。”
君星渊点头,他是得平平安安,他还欠她两次人情没还,或者不止两次。。。。。。
殿门外传来通报声,苏公公将早膳准备好,请二位主子去用膳。
严肃的话题讲完后,君星怀明显情态松弛了不少,他看向君星渊,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唇,难得看起来有几分别扭。
君星渊从余光瞥到了自家兄长的窘态,放下饭碗,叹了口气道:“您又怎么了,我上次不是说了,您得主动,主动还是有胜算的。”
君星怀道:“朕也想主动,但总不能下个诏令直接把她叫来吧。”
君星渊想了想,眸光一闪,似乎有了主意:“皇兄可知,前阵子季家丝绸大卖,销量挤进了都城前三。”
君星怀眼神转动,然后呢?
君星渊继续道:“都城各行商户均与朝中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至于个别大臣中饱私囊,可朝廷税银却不见增加。如今皇兄有意整治户部,不妨以小博大,扶持些自己人,也可以反制那些官员。”
君星怀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说道:“你的意思,季家的长子,可堪一用。”
君星渊道:“若您封赏了季家的长子,又何愁见不到季家的长女?更何况,季家对行业的贡献有目共睹,皇兄也不算假公济私。”
“哎,你怎么说话呢,朕是那种人吗?”君星怀心虚道。
“您就算是只爱美人的昏君,自古以来也不是第一人,不必有太多心理负担。”
“我看你是吃饱了,赶紧滚吧,别影响朕的食欲!”
君星渊微微一笑,他自是知道圣上是故意说笑,想让他的情绪不那么焦灼。
但的确该走了,她还在等着。
“皇兄保重,臣弟告退。”说完,他便后退几步,转身走出勤政殿。
殿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空荡荡的大堂,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君星怀收敛住笑意,放下碗筷,唤来郑公公,传旨召见户部尚书许灼、户部侍郎林之峰即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