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得很快,夕海川开始走到湘兰的背后给她拔出银针。
自夕海川很明确的否认了自己是墨岩这件事之后,湘兰就没有再和他说过话,办公室内安静的异常,夕海川想了很多话却又觉得自己会暴露什么,只好憋在肚子里。
待拔完针后,夕海川就开始收起办公桌上她喝完药的杯子,再低头收杯子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中映入的是她一脸落寞的模样。
自己的妻子幸福模样,当丈夫的自然会心疼,更可况他夕海川还是一个曾经伤害过又打算回来弥补的,心里的滋味自然有些杂。
他想知道湘兰会不会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而把自己赶走,但湘兰不说。湘兰想知道的却是他是不是墨岩,虽然之前的对话中湘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在之前的某天,夕海川记得她说过,她开始对墨岩越发怨恨……
她到底是想要迫切排除自己是墨岩的可能,还是迫切的想要见到墨岩?夕海川不知道。
但当时湘兰亲口说出的怨恨,为什么在他今天早上送来香菜面的时候,吃了第一口就红了眼睛?为什么又在他否认自己是墨岩之后,露出这样让他心疼的神色?
“对了湘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夕海川忽然说道。
湘兰见他要转过头,立刻收起了自己脸上黯然神伤的表情,目光直视着夕海川开口道:“会,如果你是墨岩,我绝对会赶你走,到时候,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一定是你。”
“……”
夕海川看着她,隔着两米的距离四目对视,他总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说谎,她现在的双眼就像是当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很倔,口是心非。
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他也不知道湘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视了两三秒,夕海川忽然笑了笑开口道:“还好我不是。”
说完之后立刻带着一排银针和一个杯子开始向着外面走,脸上还带着笑容说着:“那湘总我就先走了。”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脚踏了出去,夕海川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随手将木门关上,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背靠在门边,一脸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特么脑子有病!非要问这话!”
小声又悔恨的骂了自己一句,看着远处的一些保镖,这里附近有保镖还有很多摄像头,他也不好多做停留,直接迈开步子离开了这里。
从他迈开脚步离开办公室,湘兰就一直没有回头看他,而是自己伸出手默默的将背后的衣服拉下来,当背后响起夕海川关上办公室木门的声音后,她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忧伤起来,低着头两个手交叉在一起,目光微微弱弱,上排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过了几秒钟之后,她忽然用力的咬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小声又重重吐出两个字:“有病!”
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就像门外刚刚离开的夕海川,好像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或者是说,嫌弃自己不够坦诚。
呆了几秒钟,湘兰立刻站起身来跑到玻璃窗前,目光向着下面的公司入口看了过去。
等了半分钟左右,她看到了那个从公司里走出去的黑色身影。
“是你先撒谎的……”
她嘴唇动的幅度很小,声音很是幽怨。
目送那个黑色身影远去,湘兰一脸惆怅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一些文件,她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渐渐的她的目光开始呆滞,好像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咚咚……”
“小兰,你在忙吗?”
时间过了良久,忽然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了肖璇的声音。
湘兰有些呆愣的回过神来,开口道:“没有,今天的工作都差不多了,进来吧。”
办公室的木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校服背着包包的肖璇就跑了进来,她脸上笑容满面,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这么开心?”湘兰嘴角微微一笑问道。
“小兰你不知道吗!那个姓朱的恶人终于死了!”肖璇一屁股拍在沙发上,满脸激动的说着。
湘兰停顿了一下,笑道:“那太好了,以后你都可以放心出门,那些被他迫害的人也可以瞑目了。”
肖璇一听到她后半句,忽然表情又变得愤怒起来:“哼!要我说,他这种人渣死100次都不够!暗地里不知道迫害了多少人的家庭!丧尽天良枉为人哉!”
对于肖璇的话,湘兰的内心是非常认同的,因为那朱云庭所做的恶事确实令人发指,当初名声一片狼藉的墨岩也就是打打架,抽烟喝酒,挥霍财产,外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咳咳,而已!别管怎样,也没有干出像那朱云庭那样去逼良为娼,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
这样的人确实是罪有应得。
肖璇表情开始稍微有了一些正经和认真,继续说着:“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位大侠在替天行道,我肖璇就算不顾及对方家室,我直接倒贴他都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