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你装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是个小人!”
冯屿气愤地握着双拳,想上前与时清凌理论,却被冯平亮一把拉住。
他不允许,时清凌这么侮辱他祖父!
“朕知你性格跋扈,却没有想到你这张嘴,如此恶毒!”皇上气愤道:“这上面,桩桩件件,可有说过你一句不是?”
“这还用说吗?上面写的这些事情,不就是为了告御状,人都说老侯爷会做人,可如今看来,他这不叫会做人,这是在玩阴招!”
若真的不说她的不是,为何要把这些写在血书?
“你,当真冥顽不灵!”皇上本想问清楚,但现在看来,这事不用问了,必定是时清凌的错!
“皇兄,清凌心中的委屈,为何你看不见啊!她白氏不过是挨了打,可我失去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啊!”
皇上冷冷地道:“那打的是白氏的脸吗?那打的是候府的脸,寒的是全城百姓的心啊!”
“这事若传扬出去,你让朕如何面对朝臣,如何面对百姓。若连这样的忠臣,皇家都可以随意欺压,将来谁还敢为朝廷效力!”
若是再到交战时,谁还冲在前面?
“我要与冯屿和离!”时清凌恶狠狠地看向冯屿,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上冯屿,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冯屿上前,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此事是我一人的错,还请不要牵连到候府,母亲已然受辱,可祖父年事已高……”
“当然是你的错!”时清凌冷声看向冯屿,眼神全是鄙视和嘲讽。
她冷笑着,回想嫁给冯屿,就是个笑话!
“你冯屿一无是处,你凭什么配得上我?你宠妾灭妻,你不尊重我,你害死我的骨肉,你该死!”
“我不尊重你?”冯屿同样冷笑:“是,我动手打你,是不应该,可我为何动手打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从成婚那日起,你便不给我好脸色,新婚之夜你羞辱我,若不是为了候府脸面,我才强忍到下半夜才离开。”
“之后,你便各种羞辱我,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你都看不起。你一动怒,便处死府上奴仆,还逼死几个妾室!”
要知道,在候府的奴仆,从来不会犯大错,也从未处死过一个奴仆!
奴仆也是人呐!
“那是她们该死!”时清凌面目狰狞,理直气壮:“她们不尊重我,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她们就该死,我何错之有!”
“候府哪样不尊重你?”冯屿道:“那日,你辱骂我还不够,你还辱骂我的父亲母亲,难道我娶了你,就要让我父亲母亲,一同遭受你的辱骂吗?”
那日,若非她口无遮拦,骂得实在太难听,他也不会对她动手!
平日里,她羞辱他,他都忍了。
可她,不该去迁怒他的父母!
“我嫁到侯府,你们所有都该敬着我,应当以我为主,那些个妾室,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与我共侍一夫,她们怎配!”
「唉,我这个皇姑姑,已经心理成病态了。」
「从小都自尊心强,性格还敏感,当上公主后,就认为所有人就该惯着她,嫁到侯府后心理不平衡,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看来,她已经是病得不轻了。父皇赐这门婚事,当真是错了,不仅害了候府,还会与侯府离了心。」
“时清凌,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皇上怒了。
连他都听不下去了。
她怎能如此自我,如此清高!
“皇兄,我要与冯屿和离!”时清凌看向皇上。
皇上看着她那副模样,哪里还有公主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