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也许会觉得少爷是个脾气坏,难相处的人,但和他认识久了,就知道他只是嘴巴坏,心底却非常善良……”
“我还记得那年我十二岁,不知道少爷收了什么刺激,居然说想去山顶看星星,我这个小跟班自然也要通行,结果当晚没看到星星,还下了好大的一场雨,我们俩浑身都湿透了,我还在下山时摔断了腿,但因为山上手机收不到讯号,求助电话又打不通,少爷便背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下山,整整走了三个小时。”
听到这里,苏慕情的心猛然一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倔强的漂亮少年,背着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在阴冷的雨夜中蹒跚而行。
其实,她又和何尝不了解他的性格,他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极品怪胎一个。
如果真让他像电视剧里那些男主角,老是说些好听话,她说不定也不会喜欢他。
想到向这里,她豁然开朗,几乎是立刻打消了继续冷战下去的念头,只是,她该如何扭转今天这种僵持的局面呢?
苏慕情正为两人如何和解感到头痛之际,聂容天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完全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自己,对于如何哄,如何宠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明明她之前就很包容他的,就算他真的发脾气,说了些难听的话,她也只是笑,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但现在……
聂容天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他发现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矛盾中,一边想要保持这自己傲慢的态度,一边又在拼命给彼此找台阶下。
“爱情啊,是个很悬疑的东西,它的前世,定是九曲黄河阵,陷入阵中的人,不死也残!”
这是季子维那个混蛋不久前故弄玄虚,自以为是说出来的“至理名言”,当时他听了只觉得可笑,还狠狠地嘲弄了他一番。
如今,当自己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他才发现爱情的确可怕,时而让人欢喜,时而让人悲伤。
当初姐姐自作主张让他和苏慕纱结婚时,他只觉得婚姻是个没有意义的装饰品,就像苏慕纱一样,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
可是苏慕情不同,她的知书达理,她的谦和忍让,她的善解人意,她的一颦一笑,彻底颠覆了他对爱情的理解。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他纠结的思绪,虽然此刻烦躁的心情让他完全不想接电话,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按下接听键——
“容天,真的假的,你居然为了小情店里那只快要死掉的杂毛小猫,花费巨资将美国‘史克兰’宠物研究所的菁英全都请到台湾来?!”电话里的聂晶晶大呼小叫,“我才出国不到一个月,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趣事,听说小情还和子维合拍MV,而且效果超级好,我有命人寄原版光碟给我看哦……”
听着姐姐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他不耐烦地打断,“如果你今天这通越洋电话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的八卦消息很灵通,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容天容天,别挂我电话,你也知道姐姐最近因为工作真的很忙,都没有时间留在台湾关注你和小情的发展,所以只能在你身边安插眼线,随时向我报告……”
聂容天的脸黑了几分,“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吗?”
对方阴恻恻的一笑,“当然咯,不过我听线人说你最近情况很糟糕,连自己的老婆也搞不定,容天,要不姐姐亲自传授你几招?”
“无聊!”
“欸欸,你别挂我电话,听我说完啊,其实有时候适当听取别人的意见,对自己还是很有帮助的,我……”
“啪!”不耐烦的切断电话,他懒得再听那个女人继续发神经。
不过转念一想,他本来就是个感情白痴,大姐刚刚说,适当听取别人的意见会有帮助,虽然这么做有损他的颜面,但也不是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马上把季子维call来,谁让这家伙阴谋诡计最多!
当季子维听完他的状况之后,先是很不客气的狠狠取笑他一顿,并狠狠贬低他的人品,心满意足了,才假模假样道:“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
季大情圣摆出一个迷死人的Pose,一双桃花眼顺便很暧昧的冲着端着咖啡缓步走来的朗奕眨了眨眼。
朗奕一接收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先是夸张的打了个冷颤,随即假装没有看到一样,理也不理他,将热咖啡放到聂容天面前。“少爷,你最喜欢的蓝山。”
“小猫,我的呢?”
朗奕不客气的将另一杯重重放到他面前,“猫屎狗尿的结合物,你爱喝就拿去!”
季子维嘿嘿直乐,端起咖啡,优雅的轻啜,“只要是小猫你亲手泡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
“变态!”
聂容天看不下去了,“喂,你们两个要打情骂俏,等忙完了我的大事再说,现在都给我正经一点。”
“容三,你急什么?其实你和慕情的事情很好解决,一般女孩子都喜欢浪漫,只要你拿着心爱的吉他,当着她的面唱一首情歌,我保证她马上就会投降了。”
见对方露出一脸鄙视,他又继续道:“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方法比较土,也可以去花店订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到她宠物店门口,再挂上一条布条,上面写着——亲爱的小情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强忍着爆笑,季子维还嫌捉弄的不够,又假装严肃道:“这个方法也无法让你满意的话,那么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比如你可以去大街上捡流浪猫、流浪狗,努力培养自己的爱心,慕情看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