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陆存只需让城中的百姓勉强吃饱饭,就能得到当地人最真诚的尊敬——这对陆存而言并非难事。
相较于治理城池,他投入军务的时间更长,燕州各城池都是军政一体的,燕州的知县和知州,都可称为将军。
燕州的知州,便是秦将军,镇北侯。
由于陆存在军队中有值得信赖的人,镇北候也对他欣赏有加,他的各项计划进展得颇为顺利。
看到信的内容后,陆存嘴角上扬。
真难得,他娘子竟然还能想到子嗣的事情,看来他走了以后,她有在心里时常想他。
关于子嗣,陆存同样不觉得沈雪禾有哪里对不起他。
在他的心里,她要比孩子珍贵得多——更何况是没影儿的孩子。
他已经有了最珍贵的人,有孩子那是锦上添花,没有那就是比翼双飞。
陆存对沈雪禾的要求很少,活着并且爱他,这就够了。
一直以来,沈雪禾的爱总是若即若离,显得飘忽不定。
陆存经常会想,这么长的时间,她要是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现在他的心踏实了很多。
晚上,陆存先是把沈雪禾的信放在枕边,再是把沈雪禾的衣服盖在身上,最后才盖上了被子。
有时候想娘子想得想哭,虽然他不肯承认。
像是一种戒不掉的瘾。
只能这么敷衍自己了。
他的鼻翼微动,似是在闻衣服上面残存的香味——当然没有味道,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耳边好像传来她软绵绵的声音。
“相公……”
汹涌的。
沉醉的。
放纵的。
欲念。
陆存的眼睛变得湿润,寒冷的空气中传来了热意。
红着脸。
动静平复。
他闭上眼睛,梦中尽是黏腻的、恶劣的、不可描述的。
肆意而凶猛。
醒来的那一刻,陆存恍惚了许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没有什么对子嗣的渴望,只是男人的劣根性想要让她里里外外染上自己的气息。
下人送来的洗脸水很快就放冷了。
里里外外。
柔软的面巾浸入水中。
充满和溢出。
陆存用冷水打湿了脸,“真是疯了……”
洗完脸后,他坐下来开始写信。
陆存每天都要给沈雪禾写信,攒够十封寄一次,这次随着信过去的,还有一些处理好的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