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句说的有意思,若是我无此行,道长就觉得我高尚了吗?”
“阁下应有君子之为!”
“道长修道是为何?”
“行侠寻道。”
“我有违天道还是有违侠义?”
“这?”那道士一愣道,“有损义礼!若非阁下之行,怎会有这位仁兄之苦。”
正幸灾乐祸看我和道士争辩的年轻人见道士把话题又引到自己身上,不悦的道:“道长,你这多管闲事了吧,我们愿意给谁给谁,和你又有何关系。”
那年轻道长一噎,接着怒道:“贫道为阁下打抱不平还错了吗?”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道长操的什么心。”年轻男子说道,男子的师傅做回位子后又在闭目养神,对发生的事不闻不问,那妇人也笑着和女子边说着话,边分起鹿肉来。
“那倒是贫道的不是了。”那年轻道长说道,年老的道长闭目打坐不闻不问,其他几个道士也只是看着,“阁下刚才割肉送人也不见得光明,如此一丘之貉,确是贫道多言了。”
“什么意思?”我听着这话里有话问道。
年轻男子闷哼一声并不多说,那道士却道:“肉里藏刀,欲暗于人,非侠义道所为。”
“原来你有这种心思?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实施暗算,阁下可真行。”我道。
年轻男子闻言脸色通红,半晌站起身,抱拳道:“今日得罪之处,他日必有一报!”
“道长身为出家人,这长舌挑拨之能比起村妇也不遑多让啊。真乃侠义道的义礼风范。”我道。
“阁下巧舌令色,也非君子文人所为。”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文人的?”我哼道,“我要做的只有我自己而已,善恶?礼义?这种东西和我有关系吗?”
“阁下此言到有快意之感!”年轻男子道。
“你可拉倒吧,刚才还想害我呢,要是她夸我还差不多。”我点头示意了下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闻言,怒瞪我一眼,被年轻男子挡在身后,“至于你的一报,呶,这块鹿腿足矣。”
“在下说话算话,别打我师妹的主意!”
“打你师妹主意?”我笑道,“暂时还没这想法,只是觉得她声音好听,过来瞧瞧而已。”说着看他们包括道士都瞪过来,拍拍头,回头偷偷望了眼正在烤兔的石娘子,“遭,怎么把实话说了出来。”
“阁下口出此言,还说不是?”
“我看这位仁兄是想和你同逐这鹿啊!”年轻道长嘲道。
“道长如此上心,也想来插一手?”我道。
“混账!”却出于几口。
“汝等如此羞辱我女儿,欺人太甚。”中年男子睁开眼睛开口道。
不知为何,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我竟有一种胸闷喘不过气的感觉,那边,那中年道士也睁开了眼睛,双目炯炯,衣服无风自动。
那年轻女子刚听我们如此比她,眼睛微红,有泫然欲泣之像,虽蒙面,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之像,妇人在边轻轻安慰,年轻男子一副抓耳挠腮既羞又恨之像。
“姑娘赎罪,在下口无遮拦,惹的姑娘心哀,得罪之处,万死难咎。”我艰难的道,“姑娘天仙化人,为凡俗污语所扰,在下之弥天罪,请姑娘责罚!”我就要弯腰一辑,“滋”一声轻响,一股清淡的肉香随风飘进,各人不约而同一嗅,场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滞,那种香味绵绵不觉,如山野的草清扑鼻,一盘久违野味在了久未食的人面前,撩拨着你的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