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堂都这么说了,梁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等何孝堂挂断手机,梁栋推开包厢的门,再次歉意地对温浩说:“温书记,真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有急事,我得回去。”
温浩还没说话,旁边的孙正亚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梁副乡长这主次可得论清啊,都这个时候了,家里该有什么事情?即便你家里有事,是你家里的事重要,还是乡里的事重要?今天是温书记请客,你要是当了逃兵,温书记面子往哪儿放?”
孙正亚跟梁栋一样,也是党委委员、副乡长,他觉得自己比梁栋资历更老,但在乡政府那边,梁栋却一直都稳压他一头,这让他十分不爽,别人都喊梁栋‘梁委员’,他就偏偏喊他‘常副乡长’。
一般情况下,单位里称呼领导职位都是就高不就低,比如何孝堂是常务副县长,大家一般就都叫他‘何常务’。
称呼副职通常也都把那个‘副’字给省略,比如某副乡长,一般都喊他‘某乡长’,极少有人会喊‘某副乡长’的。
孙正亚挑梁栋的刺也就算了,他还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不该拿领导的面子说事,这有些绑架领导之嫌。
果然,温浩就不高兴了,斜了孙正亚一眼,道:“小梁接到电话,那就是真的有事。家里真有事,那就回去办事,不要耽误了。酒嘛,啥时候都能喝。”
梁栋连忙说:“对不起,温书记,我这就先走了,回头还是这里,我做东,给温书记赔不是。”
周鹏回了家,梁栋就自己开着车回到槐安。
到何孝堂家时,何叶果然在。
何义盛、何义亭也在。
宴无好宴,这让梁栋想到了‘鸿门宴’。
“小梁,坐这边。”何孝亭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对梁栋说。
梁栋向几个人打过招呼,坐到何孝亭旁边,何叶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坐在梁栋的沙发沿上。
“小梁,说说,今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何孝堂直接切入正题。
“何常务,我跟何支书无冤无仇,不可能针对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工作角度,公事公办,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梁栋回答道。
“梁栋,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有没有唆使我弟弟?唆使我弟弟,陷害我爸,还敢说不夹杂私人感情?我就纳闷儿了,就因为他周鹏给你开过几天车,就因为他周鹏跟你关系好,你就为了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把我们一家子置于死地?”何义亭忿恨道。
何孝堂摆摆手,制止了何义亭:“小梁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老何家的女婿。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何孝丰再怎么不对,你见了都要喊一声叔的。周鹏那件事我知道,他们做得的确不对。不过,现在周鹏进了乡政府,也有了编制,说不定比他在林业局更有前途。所以,你就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梁栋没想到他们会联想到周鹏这件事,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想理由来糊弄他们了。
该道歉就道歉,道个歉又不会掉二两肉,梁栋就厚着脸皮说:“对不起,何常务,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
何孝堂不悦道:“都是在自家屋里,称呼就不用这么正式了。”
责备完梁栋,何孝堂又对何义亭说:“你爸的事已成事实,谁也无能为力,那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这事。他反正也快退休了,就让他消停消停。你抽个空,去把他接到县城来,让他也享几年清福。”
何孝堂的安排,何义亭不敢有任何违逆,不住的点着头。
安排完何义亭,何孝堂又对何义盛说:“你们乡了的事,你自己把握,不要事事都跑到我这里诉苦。我要是啥都替你做主了,要你这个乡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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