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隐隐有火花四溅般。
“宣儿,你们走,不用管我。”苏韵予急急喊道。
“母亲莫急,我们会带你回家。”谢彧宣应了一声,目光盯着墨书白,“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知道的真相,就在这儿。”
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卷纸,朝着墨书白示意了一下。
墨书白看了一眼,冷哼:“你以为随便拿一卷纸出来,就能诳我放人?”
“你若不看,定会后悔。”谢彧宣说着,将纸卷得更细,随手就投掷了过去。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那纸直直投向墨书白。
墨书白随手一挡,接住了纸,他抿了抿唇,还是打开了纸卷看了起来。
“他真是你表弟呀?”傅敏酥靠近谢彧宣,小声问。
“嗯。”谢彧宣点头,微微弯下腰,和傅敏酥耳语,“他的生身母亲是我母亲的胞妹,当年出了些变故,被人带走了,外祖怕外祖母担心,只说她生的是一个,就是我母亲,背地里,外祖一直没放弃寻找,有一年,他重病,怕寻亲之事就此中断,便把这个秘密告知了母亲,母亲便接手寻人。”
他简单的讲了一下当年的事情。
苏韵予寻人还是有效果的,那年,她收到消息,说胞妹可能在江南,她亲自带人去了,那时,她才进谢家门一年,身怀有孕。
她却不知,她前脚刚走,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胞妹并不在江南,而是一直在京都,闺名叫秋锦若,养父是国子监的一位博士。
秋锦若在一次宴会时偶遇谢长松,被他的俊雅吸引,后又沉醉于他的才华,好几次都借机靠近他。
那时候,谢长松对很有才情的秋锦若也是很有好感的,但,他为人板正,深守着君子之道,对她并没怎么回应,后来,他与苏韵予议亲,便把一腔柔情都倾注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
秋锦若倒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甘心做小的人,于是,她也在养父母的精心挑选下,嫁给了举人柳嘉年,只是,第三年,她即将临盆之际,柳嘉年得罪了某勋贵,被打得四肢皆断,奄奄一息,秋锦若走投无路,救到了苏府。
那时候,她就知道,苏府是她真正的家,但,她从没想过要回去。
那一次,是她鼓起勇气,第一次上门。
哪知道,她上门后,没见着苏家任何人,而是被一个婆子接待,那婆子告知她,苏家只有一位小姐,名叫苏韵予。
她就被这么驱逐。
回去的路上,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发动,差点儿一尸两命,还是医仙谷的大长老路过,伸手援救了一下,但,她大出血,生下儿子后就过世了,临终前求大长老相助。
那个孩子就是墨书白。
大长老叫墨大有,他根据秋锦若说的地址,带着孩子寻到地方时,柳嘉年也刚刚咽气,他不忍初生的孩子也没了命,就把人带回了医仙谷,并按着秋锦若的遗愿,待着孩子长大后,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事情。
“那事儿,你母亲做不出来吧?”傅敏酥忍不住看向苏韵予。
她在相府的那些年,这位大夫人总派难题给她,但,并没有用过什么阴毒手段,因为,这位大夫人自恃出身高贵,从不屑做那些。
她觉得,秋锦若的事情,怕是另有原因。
“不是她,是另有其人。”谢彧宣轻叹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墨书白,这会儿,墨书白还在看那张纸,一脸的不相信,“都是些后宅争斗,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傅敏酥恍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可能!这不可能!!”
墨书白忽然激动的大吼,看着谢彧宣的眼神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