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忌扬无法抵挡女人和小孩的泪水,很显然这一次也是如此。
“还钱当然是必要的,但这样的讨债方式我实在无法忍受。”
仇忌扬打从心底感到厌恶。
宗煦衡朝着不远处妻子的娘家望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好吧!反正我老婆这一气大概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会消气,我就找些事情做吧!”
“那么,首先以那间借贷公司的老板为目标……”
“说到这个老板……”宗煦衡想起了一件事,“正确说来,应该称她为老板娘。”
“老板娘?”仇忌扬本能的反应,“是女人坐镇的公司?那么她先生……”
“不不不!”宗煦衡更正道,“她没有结婚,她是一个人开设这间公司的!”一个人?仇忌扬感到讶异,纳闷这是一间与帮派勾结的公司,何以一个女人可以应付得来?
宗煦衡知道好友一定会很惊讶,补充了件让好友更咋舌的:“不瞒你说,她还是我老婆的大学同学。”
天!仇忌扬一贯含笑的眼眸此刻布满无数个惊叹号。
不过,这也代表他的计划具有相当高的可行性,以同学朋友的身分去游说她接受借贷公司被御龙帮设立的企业合并,应该不是难事吧?
“很难说哦!”宗煦衡面有难色的打碎仇忌扬的梦想,摇头表示:“那个女人的脾气很怪,是个不会轻易向恶势力屈服的人,比起一般地下钱庄的负责人!她很令人头痛。”
“怎么可能?”仇忌扬不相信。
闻言,宗煦衡搭上好友的肩,慎重其事的说: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我等着看你的表现,我知道你一向不会让我失望。”
第二章
天刚亮,艾若乔不需要闹钟就可以从枕头上清醒,而当她清醒时,她的一天就开始了;简单的说,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发生,她一天的行程大都是从出门等公车开始。
经过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她会下车走向站牌对面的传统早餐店买豆浆和烧饼,步行约十分钟到达公司。
步行的十分钟是她享用早餐的时间,通常她在进公司后随即进入工作状态,吃东西对她而言很浪费时间,除非到头昏眼花而算错帐的时候,才会考虑塞块饼干。
她重视工作的第二个原因,足以看见上门借钱者畏缩的模样为乐。因为会上门借钱的人,自她的分析看来,不外乎是走投无路却又贪得无厌的人。
她计算利息的利率比银行高,却比吃人的地下钱庄还合理。
求助私人借贷公司的人,肯定是自银行借不出钱才会找上她,而银行不肯借贷给他钱的人,她将之归类为社会败类;那些人其实算是群危险人物,不是信用破产,就是散尽家财只重享乐的败类。
债务人信用破产对她而言不是大问题,可她却痛恨社会败类,那种人不只不事生产,还只知享福!所以她愿意借款给他们,相对的,利息就会收得较多。
才进门,她看见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瞧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身上的衣服藏污垢、牙齿满是烟垢、槟榔汁。
又是个烂赌鬼!她直接做出判断。
她知道这的确是笔生意,但也是笔烂帐!
她不发一语的走向办公室时,敏锐的感觉到那个中年人直往她看。
柜台人员在此时忙将资料递给她,阻止她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她耳边低声道:
“老板,这个人不只信用破产,连家产都败光了,这生意能做吗?”
闻言,艾若乔拿着资料入内。
尾随她进入的工作人员胆战心惊的继续说:
他这是个假释出狱的人耶!是个强盗犯,我看我们还是拒……“
“强盗?”艾若乔听后不痛不痒,更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盯着资料。“这种流氓还可以被放出来?真是没有天理!”
“对呀!我们拒绝他算了。”
工作人员自以为得救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