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反抗就是选择去死亡,或者她是不甘心的,然而受尽千夫所指,归于平静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的反抗呢?青春期的张扬?然后一怒之下去当兵?还是从回家里后的纨绔生活?也许来这儿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一口当年倔强的自己冲着老头子在喊,即算你不是我老子,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许文轩带着淡淡的笑意,往事如同片断一样,忽而快、忽而慢地划过心田,直到有人在惊呼:“城管被打了!”
人群随着这声巨大的叫声,纷纷向前涌去,他们好奇着,向来只有城管打人的份,怎么可能有城管被人打?
许文轩看着前两激动地争辩的两个青年,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城管又不是洪水猛兽,被人打又有什么稀奇的?哪有压迫,哪就有反抗!”
许文轩继续向前走,正好也是人潮涌过去的方向,这样一来,没过多久,前面就水泄不通了。
人墙内传来了一阵嘘声,然后就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叫喊声:“我就不搬,你能拿我怎么样?”
“还请你多多配合我们的工作!”说话的男子声音很轻,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我就不配合!我要是配合了你们的工作,那谁给我钱啊?你给吗?”中年女妇并不为之所动。
“你这样的行为是违反城市管理条例的。你在这儿占道经营,不但影响了人民广场的整体环境,更加带来了严重的公众安全的危害性,特别是你这个煤气瓶,若是发生了泄漏,更严重一点或者说是发生爆炸,人民群众的人生安全将得不到保障!”那个普通话的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公,他居然诅咒咱们的煤气瓶而要爆炸,这是存心让我死呀!”中年妇声的声音徒然又大了几分。
“小王八糕子,别以为你穿着一身蓝皮儿我就怕你,你去打听打听,我刀疤子可曾怕过你们城管?看来刚刚给你的一巴掌还你是没有醒吾,非得在这儿找不痛快是吗?”粗声粗气的男人叫道。
人群内有人唯恐不乱地叫道:“再打这个城管呀,你打了他,我们拍一下,然后往微博上一贴,你刀疤子明天顿时成全国皆知的英雄了……”
如此一来,起哄的人更多了。
那男城管急道:“还请大家不要如此围在这儿,我这是依法办事,依章处理,还请大家不要围观!”
“你这是怕我们发帖子吧?还是想让我们走了,你要叫一大帮子人来欺负人家夫妻两个呀!”依旧是那个唯恐不乱的主儿,在人群内蹦跶。
男城管连连否认:“不是的,当然不是的。我们的工作也是要按照规章来办事的呢,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还说不是,你分明……哎呀!”这唯恐不乱的主儿刚想再挑拨事非,却不妨身后伸出来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就将他提出了人群,“哎哟,你谁啊,找死是不是?小心我弄死你这瘪三……哎——你居然敢打我……”
许文轩一把将这家伙扔到一边,喝道:“再说一句,我还抽你大耳刮子。”心中却不由得鄙视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看似有几分力气的男子:“这家伙怎么就是这么一个不安份的主呢?每次都是第一个跳出来挑头儿!打你一耳刮子算是轻的了,老子就讨厌搬弄是非的人了!”
这家伙阴影不定地盯着许文轩,然后像是认命地一样,低下头,溜溜地正想从一旁走了,却不妨又被许文轩叫道:“正住!”
这家伙扭过头来,露出一丝强装的笑容问:“又怎么了,大哥!”
许文轩一指地上的灰色钱包道:“你的东西掉了。”
这家伙脸色大变,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抬脚就想飞快地离去。
许文轩心中狐疑之情大增,想也没想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这家伙黑皮夹克,只听“哧”地一声,衣服裂了一个大口子,五颜六色的皮夹掉了下来,这下子不用想,这家伙也是一个三只手了。
许文轩没想到自己这样子也能逮到一条“赃鱼”,冷哼一声,一脚将这个三只手踢到一旁,大脚毫不情地踩在对方的胸口,嘿嘿笑道:“小子,当小偷也要低调一点啊,看吧,刚刚风头同尽了,现在就土了。”
被踩在地上的男子恨恨地望着,威胁道:“棒槌,你可知道我的大哥是谁?”
许文轩刚想说“我管你大哥是谁,也得送你去派出所”,那男子面露喜色地叫道:“强哥,救救我……”
许文轩一听,乐了,原来同伙在这儿,顺着方向望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黄色的像栓狗的链子一样粗的项链,身上穿着一套灰白色的运动服务,前胸那个大大的“adidas”标志十分的明显,这不就是大前天自己刚来泽川的晚上,遇到林南平的时候出手教训的那个光头强子?
“原来你这厮就是这小扒手的靠山啊!”许文轩冲着刚想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