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呵呵呵!好了!爷爷不说了!老……小哥儿!你往南要去何方呀?”
丑汉目注祖孙俩的背影,耳闻两人的笑语娇嗔声,不由内心欢愉得目现笑意,当耳闻医叟询问时,立时笑答道:“金爷爷!晚辈南行乃是欲探望数年未见的双亲及弟妹们,然后再浪迹江湖。”
“喔?”
一路车声辘辘且夹着三人天南地北的闲聊声,待车行至一十字路口时,丑汉己跨下马车笑说道:“金爷爷!晚辈至此便要转往渡口由水路南行,但不知您及金姑娘……”
“呵呵呵!老朽祖孙俩也要由此西行东平湖,小兄弟改日有暇可至湖东山坡上寻找老朽相晤!”
丑鬼闻言立时躬身谢道:“金爷爷!晚辈改日有暇必将拜望您及金姑娘,嗯……金姑娘!在下与姑娘初识且交谈甚欢,只因身无适合之物,因此只能有些许薄礼相赠,尚请姑娘莫嫌!”
丑鬼说时己由怀内取出一只小玉瓶递向金姑娘,而灵姑金翠瑶竟也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并咯咯笑说道:“咯咯!那就谢谢丑哥哥啦!改日丑哥哥真能至东平湖找爷爷时,本……小妹一定会下厨做几样好菜让你和爷爷喝两杯!”
“哈哈哈!那就先谢谢金姑娘了!”
丑鬼朗爽的笑语声中已朝祖孙俩揖手告辞,转身跨大步入东行去。
医叟含笑望着那雄挺如山的背影逐渐远去,才驱车转往西行,并且朝灵姑金翠瑶沉声说道:“丫头!他虽面貌极丑,但其气质却甚为不凡,那只眼睛清澈星亮隐含机智聪慧,语音清朗洪亮,气息如丝悠长,可见内功高深恐已达任督贯通之境了,再加上他语出稳重言中有物绝非泛泛之辈,只可惜他那张容貌,如果他肯由爷爷操刀医治,说不定能重现他以往本貌呢!但是他生性豁达不以容貌为意……咦?好香啊?丫头你手里拿的……快给爷爷看看!”
医叟正喃喃诉说内心所觉时,倏觉有一股清香怡人的香味飘溢鼻端,这才发觉丫头己将手中小玉瓶塞拔出,才便清香味溢出的,因此惊异得勒马顿止道旁。
灵姑金翠瑶此时似被瓶内的香味及引得连嗅不止,并欣喜笑说道:“爷爷!丑哥哥送我的小玉瓶,因听内里有水晃响才好奇的打开,没想到竟如此清香,且嗅闻之后神清气爽清凉无比呢!”
医叟惊异得伸手接过嗅闻,接而己是双目惊睁、老脸抽搐、双手颤抖得急忙塞妥瓶尽纳入怀内,并急促的朝灵姑金翠瑶说道:“天哪……这!这……这玉瓶内竟是千载难逢,能令江湖武林争得血流成河的万年石乳呢!据爷爷幼年时,你曾爷爷因救了一位名医束手、病入膏肓的王爷性命,而获赠小半瓶的万年石乳,后来配妥十种药材,才熬炼出咱们金家盛响江湖武林的续命金丹。凭着续命金丹救活了数十名几近断魂的人,才使咱们金家成为令江湖武林刮目相看的名医,可是如今的续命金丹己只余四粒了,令爷爷珍若至宝,秘藏家中,非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动用,然而他……天哪!他竟将如此万金难求的珍宝,毫不吝惜的赠给你?”
灵姑金翠瑶耳闻爷爷之言,已是惊怔得难以相信,芳心怦然紊乱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方才脱口笑道:“爷爷!您不是说丑哥哥他是个心性正直豁达的性情中人吗?估量与咱们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但却以真情相交不曾言语表达,也只有在此时咱们才了解他对咱们的真情是吗?”
医叟闻言顿时面浮笑意的颔首说道:“对!对!丫头你说的极是,他果然是性情中人,以诚以情相对,真令爷爷汗颜何以为报?呵呵呵!丫头你竟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便能体会出他的为人,看来己承传了咱们金家的灵智了呢!”
灵姑金翠瑶闻言,顿时芳心怦然满面羞霞的回想起丑哥哥的言语举止,芳心中似乎涌起了一股以前从来未曾有过的迷茫慌乱感,半晌才轻啐一声的娇嗔道:“呸!人家哪像您是个老糊涂?人家是传自我娘的咯!”
“呵呵呵!不知羞的丫头!爷爷夸你两句你还真要开染房啦?咱们快回去吧!爷爷……嗯!看家中沿缺些什么药材?要尽早备齐再熬炼出咱们金家享誉江湖武林的续命金丹!”
祖孙两兴奋欢偷得连连催驱,恨不得插翅飞回家中,已逐渐消逝在官道之中,但两人内心中依然不时浮起丑鬼的容貌声音,沉思他姓名出身来历?
但祖孙俩怎知万年石乳虽珍贵无价,但在丑汉的眼中却怎及医叟的仁心仁义?
因为医叟在江湖武林中能享有盛名,并非是全因他医技高超之故,而是只要有人危急求医,他皆不问出身来历尽心施救,因此博得罴白两道邪魔怪杰的敬重,不但无人肯危及他一丝一毫,甚而暗中维护不容有人危害。
医叟的名声如何丑汉当然早已知晓,因此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赠送一瓶万年石乳,也是希望藉由医叟之手行善天下救人性命,以表自己一片心意罢了。
但他怎会知道医叟家传享誉江湖武林的续命金丹,正是以万年石乳为主药引,再配要十种珍贵上好药材所熬炼成的,如今所余寥寥无几,珍若性命。
因此医叟喜获珍贵难求的石乳后,自是喜出望外的将丑鬼视为金家盛名能延续的救星,这也是丑鬼未曾料及的。
平顺缓流的沭水中,南北舟船往来不断,捕鱼小舟更是处处可见,待日落西斜时才逐渐稀少。
在一处内凹的船泊渡口,此时有一艘北上风帆大船略微一偏,已缓缓进入泊船渡口内缓缓靠岸。
事先整妥行囊的船客早已站在船面,待靠妥渡口码头时已一一鱼贯下船踏上陆地行往渡口小镇内。
此时下船的乘客中有一名身穿黑衣头戴竹笠的壮汉,背背行囊腰间插着一支四尺长短的布套,内里不知是何玩意?但以长度看来绝非是旱烟旱管袋之物。
只见他缓缓行入渡口小镇时口内尚喃喃低语着:“有二弟及弟媳